再记起余湘婷是封的贵妃,仅次于自己这个皇后,心底寒意更甚。甚至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后面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好不容易将整个册封的仪式糊弄过去,众妃嫔领了封赏之后,重又齐齐谢过皇上与皇后的恩典,这才退了出去。
顾艳秋便一脸倦色。却是柔情万千的一笑,略歪了身子倚向许半青。不防许半青冷不丁站起身来,好悬没把顾艳秋摔了一个咧斜。
见顾艳秋诧异的望过来,许半青就吱吱唔唔的道:“朕想起来了,还有事要忙,今日辛苦皇后了,朕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顾艳秋挽留,竟然自顾自的就走了!
把顾艳秋气得直跺脚,眼看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顾艳秋虽是养在深闺中,但家里有嬷嬷曾经调教过的,并不会天真的以为进了宫,登了后位就算万事大吉。最少得先生下一个皇子,而且是要资质优秀的。不然的话,她未来一生都要在诚惶诚恐中度过。而皇子从哪里来,顾艳秋可不是三岁孩童,还以为孩子是真的从脚底塞进去的。偏皇上不到她凤仪殿来,即便她学了些手段,也是全无用武之地!
因此许半青一走,顾艳秋就回了卧房,伏在床上哭了起来。
直到听到心腹来报,说许半青并未去任何一个新封的妃嫔那,才收了抽泣声。直起腰来,抹了抹泪。问宫女:“哀家的脸是不是花了?”
那宫女忍俊不禁,却还是认真道:“奴婢去打水服侍皇后净脸。”
许半青对凤仪殿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就是觉得终于了了一桩心事,浑身都很轻松。就连太医院的路,走起来也觉得没那么远了。没直接去找白炎锡。反而先去寻了秦太医。
听闻皇上亲临,秦太医就有些受宠若惊。皇上虽然日日都来,也日日都见,却都是在白炎锡卧病休息的房间外见驾。皇上亲自到这边来找他,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匆匆迎出几步,就见到许半青身边也没带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皇上,您这是……怎么孤身一人就出来了?”秦太医不敢认同的皱了皱眉。
许半青摆摆手:“宫里能出什么事儿,刺客不是都已经抓到了吗?”
“谁又敢保证宫里就再没有别的刺客呢?”秦太医厉声反驳道。等到说完,室内顿时静悄悄的。仿似落了一根针都能听到。秦太医头上就冒出些冷汗来。方才情急之下。竟然对着皇上大吼大叫……这个太医院。恐怕是呆不长了。
想不到过了半晌,许半青竟然低着头,小声道:“所以朕才来了这。朕要把白炎锡接到存玉堂去住。让他近身保护朕。”声音渐渐高了起来:“他现在可事宜挪动?”
秦太医低头翻了翻白炎锡的医案,沉思了一阵,道:“挪动倒是可以的,只是他自己日日还要受人照理,恐扰了皇上的清静。”
“有什么清静不清静的。”许半青摆摆手:“你也跟过去,等他好了,你就直接回家去歇几天。”
这却是旧话重提了。上次许半青就说过了,叫秦太医等白炎锡好了,就回家去看看家人,之后。便要提拔他了。说起来,许半青确实欠秦太医良多。身边的人,白炎锡自不必提,许延年与梁文宣得的好处,许半青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他们也都是有分寸的。只有秦太医,一直在宫里劳心劳力,不但没有升迁,连出宫去看看自己的家人都不能。
有时候许半青想,信任大概是分等级的。一个没有答道足够信任等级的人,知道了一个等级较高的秘密,就难保不叫人猜忌。也许有的人会认为,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应该将他牢牢地控制住。
可是许半青不这么想。有时候想叫一个人对自己忠心,就越是不能给对方施加压力。反而要给与对方足够的信任。付出和得到,总是呈正比的。
就这样,白炎锡便被抬到了存玉堂。而秦太医也收拾了一个小包裹,就在白炎锡歇息的地方,隔着屏风搭了个小榻,宿在了存玉堂。
十几日转瞬即逝,三皇子主动请缨布置的庆典便到了。
这还是许半青第一次做甩手掌柜,一切事宜都是三皇子在操办,她只是在陆总管的陪同下听听三皇子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其实即便又疏漏,许半青也不大听得出来,主要都是陆总管在查缺补露。
不得不说,三皇子声称自己擅长于吃喝玩乐,那是半点都没谦虚。宫中家宴,席上,自然还是御膳房的手笔。可是那食材,三皇子不知在哪里找了些狍子肉,野兔肉,还有野生的甲鱼,看得出用了十二分的心思。至于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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