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脚步声传来,是白炎锡回来了。和野兽同居的日子
许半青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炎锡,我们去一趟天牢吧?看看朱兆松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天牢,朱兆松所在的牢房还算是洁净。他人看起来老了一些,衣衫从未有过的朴素。但精神却很好,见了许半青,还行了个礼:“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凉王别来无恙。”许半青寒暄着。
朱兆松捊了捊胡子:“说这些来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凑近来瞧了眼许半青:“你和建云倒是越来越像了。不过仅仅是形似。”
很久没有听人聊起过自己的母亲,许半青倒来了些兴致:“哦?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兆松眯了眯眼:“你的脸型和眼睛和她最像。不过她很爱哭,一点点小事就感伤个不停。我最不耐烦听人哭,只得变着法子去哄她。她天真又善良,随便拿个什么小玩物就能哄的她开颜。”顿了顿,又道:“也不知道后来去大漠的时候她会哭成什么样。”说着这话,眼神又起了些变化,半晌,退了半步:“尤建亭如今也死了,当年的三人,也就剩下我这把老骨头喽!”
“朱立升找过你吗?”许半青突然不想再听了。有句话他说的没错,建云公主如何,怀仁帝如何,都是已死之人了。
朱兆松挑了挑眉:“小九?他还活着?”满意的笑了起来:“当年我几个儿子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遇事优柔寡断,感情用事。偏只有他活到最后。”抬了抬眼皮:“皇上从前与小九关系最好,若是见了他,也唤他来瞧瞧我这个老匹夫。”
言下之意,便是没有朱立升的消息了。
见从他这问不出什么来,许半青只得离了天牢。
回去的路上,许半青一直在出神。她一直在想恢复女儿身的事。登基一年多了,总是无后,难免被人诟病。何况三皇子已经在自己控制中,至于朱立升,他如果有心利用这一点,只怕早就出手了。即便是他尚未开始利用这一点,这样无止境的等下去,也只是陷入被动罢了。
可是白炎锡却是不同意的。
胡思乱想着,脑中又浮起凡筝的样子来。
回了存玉堂,许半青就去看凡筝。[黑子的篮球]实妹
凡筝正装扮了,在吊嗓子,看起来,似乎是准备唱上一段的样子。许半青就笑:“今日怎么这样好的兴致?”
“总是闲着,都荒废了。”
不知是否面上涂了油彩的关系,凡筝的笑容带了几分真诚。
许半青眨了眨眼,总觉得似乎是自己的错觉。凡筝平日就算是和颜悦色,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笑容。正想着,凡筝取了油彩过来:“你要不要试试?”
“我?”许半青讶然。不等反应过来,面上一凉,已经被画上了一道。
见着许半青没有反应,凡筝渐渐大起胆子来,取了各色油墨,迅速的将许半青涂成了一张花脸。掐着身段行了个礼:“皇上——”拖着长音,甩着水袖,浅粉色的袖口在许半青眼中晃来晃去,一片眼花缭乱。
许半青取了镜子照照自己,不由嗤笑出声:“这个样子,倒有些奇怪。”
心下也觉得有些有趣。学着凡筝的样子捏起了兰花指:“是这样吗?”
“不对,你是皇上,应该威武一些。”凡筝停了动作,掰着许半青的手指。
许半青从善如流的学着。若说这皇上的架势,恐怕戏台上的那些人都比她像一些。
二人捣弄了半晌,不知何时,衣衫便沾上了油彩,凡筝忙取了帕子帮她擦拭。不知何时,便靠的有些近了。
许半青嗅着凡筝脸上的脂粉味道,香香的,甚是好闻,便抽了抽鼻子。凡筝猛地抬起头,便看到许半青的眼就在近前。一双杏眸中的神色暗了一暗,心口却不受控制的跳了一跳。低垂了眼帘,故作不知一般擦着许半青的衣衫。
许半青动了动手指,她与刘依纯曾朝夕相处。凡筝虽失了刘依纯的记忆,有些潜意识的小动作却逃不过她的眼睛。屏了呼吸问道:“凡筝,你是想吻我吗?”
凡筝的头垂的更低了,握着帕子的手指顿了下来,无意识的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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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到家想歇一歇再码字,竟然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今天下午。。。抱歉抱歉。这一章是补昨天的。待会上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