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的婚礼了。至于钱朵莱——”说到钱朵莱的时候,宋承佑顿了一下,冷漠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外人读不懂的情绪,“她跟我是一类人,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是辰轩哥喜欢的人啊。”
“那才更有趣。”
“哥……”
“行了,别说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有很多次都是你向江辰轩透漏的关于钱朵莱的行踪。”宋承佑觉得这次他们兄妹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原以为可以很开心,现在他觉得这顿饭吃得越来越索然无味了。他起身,拿起外套,说:“我还有事,下次我们再找时间出来聚聚。”
在宋承佑离开之前,唐雪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道:“哥,你变了。”
宋承佑扯了下嘴角,眸子里一片清冷,还有恨意在燃烧,“在我被送去澳大利亚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变了。我要是像江辰轩那样含着金钥匙长大、什么都缺的大少爷,你认为我还能活着从澳大利亚回来吗?”
唐雪从餐厅出来,直接拦了出租车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里的药水味闻着总是让人觉得难受,程言漠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抬头望了一眼漆黑的夜,无星无月,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死寂。
他刚走下一级台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医院门口,然后从上面下来一个女子,迎面朝他走来。他从那人的旁边而过,那人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回头叫住了他:“程、言、漠?”
程言漠闻声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子。
唐雪往回走到他身边,笑得有些尴尬又有些意外:“你是来看你父亲的吗?”
程言漠愣了一下,然后抬起眸子看她,语气冰冷得可怕:“他终于快死了吗?”
唐雪被他冷漠的语气给吓着了,迟迟未曾接话,过了一会,她才掩住心里的不满,带有几分指责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父亲呢?你不关心他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诅咒他死?”
程言漠轻蔑地看着她那张脸:“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就那么缺男人吗,连一个无权无势无钱财的老男人也要缠着不放?”
“你!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没素质的人!”唐雪之前还替程炳瑞可惜,甚至总是自责自己害得他们一家三口分离,现在她却觉得像程言漠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我的人品用不着你来判定。”程言漠懒得跟他父亲的情妇继续谈下去,不再看她就要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
唐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程言漠就像被传染病者碰到一样,条件发射地快速甩开她的手。“还有什么事?”
唐雪压抑住心里的难堪与被人侮辱的耻辱,努力让自己平和地跟他说话:“你父亲心脏病发了,刚做完手术,医生说情况很不稳定,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抽出你宝贵的几分钟去看看他?”
“他死了,你再来通知我。”程言漠依旧不为所动。
“他好歹也是你父亲,难道你就这么冷血吗?”
“他曾经是我的父亲,现在只是同姓的陌生人。”
程言漠的母亲是个很高傲的女人,从不肯为任何事低头,但是在程炳瑞要跟她离婚并跟唐雪走的时候,他母亲竟然放下身段来苦苦哀求他。但是程炳瑞却是铁了心地不肯回头,而他将程炳瑞堵在门口,用父子关系来威胁他,可是程炳瑞却选择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也要离开这个家,甚至连他一手创办的豪胜集团都不要了。现在却要认他这个儿子,难道不觉得太迟了吗?
唐雪知道程言漠是对他父亲误会太深了,她现在不想去想宋承佑的仇恨,她只想程言漠去看看他父亲,因为程炳瑞离开家这么多年,他的心里还是挂念着他的妻儿。每天他打开电视或者打开电脑,首先会关注的便是关于财经的新闻。每次看到程言漠将豪胜集团领导地越来越好,他总会很欣慰地笑着对她说程言漠是他这辈子的骄傲。
“其实我算不上是你父亲的情人,他对我就像是对待女儿一样的慈爱。所以你们误会他了。”
“你们之间的事,我没义务也没理由知道。”
唐雪急了,“我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误会你的父亲了。不然以后你会后悔的,你现在不去见他,以后你想见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