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母亲受伤的脸,艾琳娜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可压在心底的为何有种失落感呢?
“艾琳娜!”艾琳娜收拾行李,驾车准备离开时,伯克拦在了车前,母亲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再见,伯克!”艾琳娜满意地笑了,她转动方向盘,不管伯克作何反应,离开了这块让她不想再踏入的地方,她也知道伯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她的,在她离开不到24小时,伯克追着她也离开了庄园,他让艾琳娜住在自己靠第五大道上的白屋子内。
“艾琳娜,你让我疯狂。”伯克对这位小他16岁的女孩说。
不久伯克向艾琳娜的母亲提出解除婚约,“我想娶艾琳娜,她太可爱了!”母亲凄然的哭喊声没有打动伯克,相反生出更多些厌烦,他坚持要求对方同意分手,作为赔偿,他给了她一栋价值2000多万的房子和600万美元。母亲病倒了,据说病得很重,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艾琳娜接到电话时,正在片场上。离开庄园的那天起一年后,母亲拒绝见自己的女儿,本来她就不怎么和自己的孩子亲近,14岁不知和什么人生下自己的她,在记忆里没有怎么对自己笑过,也没有尽过母亲的职责。这种人却因为情人的背离倒下了。
艾琳娜去探望时,母亲正躺在床上熟睡中,她的脸色绿得跟青菜叶子差不多,气息极其微弱,艾琳娜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仔细打量随时咽气的母亲,她伸出手温柔地帮母亲拾起搭在眼睛上的头发。
母亲醒了看清床边站着的人,眼神骤然冰冷。
“你出去!”母亲怒吼。
“伯克离开你,就这么让你伤心吗?”艾琳娜冰冷地望住母亲发狠的眼,淡淡地问,“那么我算是什么?妈妈?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吗?我不是你最亲的人?我身上流淌的不是你的血液?”
母亲没有说话,沉默地注视自己的孩子,艾琳娜的眼角发红:“我们曾经多么渴望你能回来看看我们,能把你看向情人的眼神分一点给我们,不要太多,只要一点点温柔,你从来没有管过我们,把我们丢在曼哈顿最贫穷的街区自生自灭,偶尔会让你不知道做什么职业的朋友带点钱给我们,在你寻欢作乐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
艾琳娜双手盖住脸,不等母亲做出反映,声音嘶哑地继续叙述,她的思绪跌入十几年前黑暗的世界里:“你知道什么是饥饿吗?我们饿的时候,我去超市偷吃的,偷不到,去垃圾堆里找别人吃剩的食物,喝别人扔的矿泉水、地上的脏水。埃里克死的时候只有两岁,临死前全身滚烫,发着高烧的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有钱给他医治,只有紧紧拥抱着他说些安慰的话,连惧怕都忘记了是什么。我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冷,却无能为力。”
“妈妈!我要感谢你吗?因为你成就了现在的我。”艾琳娜注视眼前的妈妈,把潜藏的话一并发泄。
“艾……琳……娜……孩子……”母亲伸出了手,想抓住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
“注意保重,妈妈!”艾琳娜避开母亲的手逃出了留有母亲气息的房间。
艾琳娜走出屋外,她的眼睛辣得睁不开。“眼泪吗?16年了,在埃里克死的那个晚上不是已经干涸了吗?它怎么又流出来了?”艾琳娜僵硬地笑了。
两个月后,母亲去世了,她的脸上挂满了遗憾、羞愧、内疚的神情,那天雨下得很大,艾琳娜站在母亲的墓前许久,她的身躯连着黑色的衣裙仿佛时刻都会消失一般,沾满了天空的泪水。不久艾琳娜收拾行李要从白屋子搬出去,她要去法国发展参加个人时尚周。
“你要去哪?”伯克强拽住艾琳娜的衣裙,他像个孩子把头埋在她的双膝间,悲怆地问:“你不爱我吗?”
“爱?伯克,你怎么相信这种虚无的东西呢?”艾琳娜的脸上现出几分慵懒,“母亲死了之后我再也没有留在你身边的理由,这样分开对彼此都有好处。”
从来被人当做的骄傲伯克恼怒了:“你一直在玩我?”
艾琳娜冷然一笑:“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有*的,谈不上玩不玩。”
“荡/妇!”伯克双手掐住艾莉娜的脖子,要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掐断她娇嫩的脖子,把她那颗漂亮的脑袋泡在福尔马林里,搁在地下室,这样谁也不能抢夺走她。但是对上艾琳娜无畏的眼睛时,他的手渐渐没有了力气。
“艾琳娜,不要走!”他痛苦地捶起自己的脑袋。
“不要以为睡了,对方就是你的所有物。”艾琳娜头不回地下楼,钻进车里,车晃过一道道人影,行进一个隧道中,她的脸投入黑漆中,像是一剂毒药,心被腐蚀得渐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