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喏,就等你们来了,做完这一季你陈哥要另谋高就了,你以后怕是没得这活儿干了!”
当天晚上一到陈哥家,就得了这样一个噩耗。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打铁脸上都白了。
“有能人把整个北码头都顶了下来,其实对城里苦力来说到还不算坏事……”陈哥一边“叮叮砰砰”的订着一块木板,一边说道。
苏家打通上下关系,把码头上现有的大小苦力头目都降服了下来,把靠在码头上搬运为生的汉子都归到他一家,统一组织调配,对嘉兴城的搬运工而言确实不算坏事,至少那等欺压克扣之事少了许多,也没了为抢生意逞强争斗的事儿,但是对刘打铁来说无疑是断了家里最大的一项收入。
“……现在我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将来老了抗不动了还不饿死……”
陈哥的意思是手上有几分把势,府衙里有他个老朋友,这阵子几个老衙役该退了,打算叫陈哥顶上去,曹仁则收拾了自家院子,在厢房对着路口出搭了个半敞口的棚子,打算卖些吃食……
山官常年几乎没变化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狗剩看刘打铁脸色越来越差,身体都有些微微前后晃起来,慌忙上前用力扶住刘打铁,“爹!爹,不打紧,前些年我们没往城里讨生活,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过来了!”
刘打铁定了定神,这才勉强笑了笑——话是如此,但是这几年若不是大儿子忒会在野地里刨吃的,又会照顾弟弟妹妹,家里几个小的哪能齐齐整整的长到这么大!
等狗剩跟山官去卖了了小筐子才彻底绝了再花几天功夫来嘉兴城的念头,要不怎么说城里人就是比屯子里的机灵,不过卖了这几次,就已经有人瞧中了这门小生意,把小框子的做法琢磨了出来,还翻了花样,不仅有柳条的,还有芦叶、茅草……更有那等舍得人家,拿绸绳编了五颜六色的筐子,比种了真花的还看着漂亮、精致又不脏手,还不容易坏……
回去的时候,三人脸色都不大好,一路无话。
狗剩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刚过了两个有点儿油水的年,又得开始干熬了——就算是脑子里多了再多的东西也凭空变不出银子和吃的!
“叽——叽叽——”
“爹,山关,停一下!”狗剩激动的拍着板车底叫道。
“怎么了?腿疼?”山关习惯性的抬头去望天,以为快变天了。
骨头受了伤,头里一年多,只要变天都会痛,等伤口久了才会好转。
狗剩利索的跳下车,快速的在周围扫视。
一个中年汉子愁眉苦脸的背着个背筐,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大叔!大叔,这里面是兔子吗?”狗剩追过去问道。
“唔!”那汉子点了点头。
“我可以看看吗?有几只?”狗剩看那汉子不怎么有反应,加了一句,“我爹想买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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