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推了推山官,温热一直透过衣服硬邦邦的传过来,人根本纹丝不动。
“你还没叫过我一次,从见面到现在。”山官嘴角带着笑说道。
狗剩觉得自己会怀念那个整天绷着脸的小知己!
“我就知道你会嫌麻烦,进屋里看看,还缺了什么东西……”山官往后退开一步,站直身体说道。
狗剩暗暗松了口气,支吾了一声,快步往厢房走去。
“中间这间是堂屋,朝西的那间做杂物间,下面有个地窖,东头这间是厨房,隔一半出来放柴火,中间三间房都有炕,你想睡哪间?”山官跟在后面介绍道。
“唔,靠西边的那间。”狗剩闪躲着山官火辣辣的视线应道。
“嗯……”
“我去整理衣服。”狗剩说了一声,逃一般的往房间去了。
山官无声的笑了起来。
花伢和小九早就装作对客厅的炕感兴趣,两人故意趴到了上面。
狗剩根本无暇注意到那里,飞快的进了房间。
城里的院子自然不能与屯子里自己建的相比,房间小了几乎一半,炕因此也瘦了身。
山官早先半个月就到了嘉兴城,陆陆续续的添置了不少家具,住人已经不成问题。
狗剩把衣服一件件的叠整齐放在柜子里,山官在外头跟弟弟妹妹说话,顺便把驴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规整在各个房间里。
少了这个随时扰人的家伙,心里总算慢慢清明起来,不由暗笑了一声,慌什么呢,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了,早了结事情早安心!
山官脚长手大,车上十来个坛坛罐罐、包裹并几大袋粮食,很快就收拾的差不多。
从两个包裹中间角落里掉出一团布料。
山官单胳膊把两个大包裹夹住,另一只手把那团布甩了甩,赫然就是狗剩早上匆匆忙忙塞进去的亵裤。
看着中间清清楚楚的干白点,已经十六岁的少年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嘴角愈发不可抑制的翘了起来,故意把内裤扔到盆里……
“狗剩哥哥,你收好了没?我们要去上街了!”花伢在外面喊道。
“哦,就来!”狗剩把从怀里摸出来的布包仔细在衣柜里放好,思量着还是该买一个罐子回来放着,省的叫鼠虫把这银票和田契给啃了,那可没地方哭去了,听到花伢声音赶紧应了,走了出来。
“走了,我们今晚在外头好好吃一顿!”山官吆喝道。
狗剩把想说的话暂时压了下去,一起往外走去。
花伢和小九对正经酒楼倒没兴趣,刘打铁和狗剩陪着两人在集市里胡乱吃了馄炖、肉馅烧饼、狗剩引着兴起来的串子、糖葫芦……吃的肚子滚圆,才慢慢往家里走。
狗剩看山官一直嘴角带着笑意,思量着人心情看来极好,今晚就能把事儿说了……
山官晓得狗剩爱干净,早早就买好了浴桶,一到家就张罗着烧水,给一家子洗澡用。
狗剩泡了个澡,只觉得浑身通透,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自动自觉的把外边留了出来。
花伢今年已经不小了,狗剩可不好意思再去跟人小姑娘挤着睡!
一会儿,身边一沉,山官躺了上来。
“怎么样?还习惯吗?”
“嗯。”狗剩应了一声。
“家里怎么样?”山官又问道。
狗剩坐起来,爬过山官身上,把藏在衣柜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几年除了那山头,共买了九十二亩地,你拿大头,与你六十亩地契,若不方便,我还帮你打理,除去日常开销,田租和卖兔子的银钱共攒了两百一十六两,这些我们平分……”
山官不说话,也起身摸了一个罐子过来,倒了个布包出来,里面“哗啦哗啦”直响。
大大小小好几十个银锭子被倒在狗剩摊开的包袱皮上。
“这是我这几年攒下来的一点银钱,你一并收好,等有空了再去买些地!”
“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用,你看着办,睡了,我明天早上还要去军营。”
山官一拉被子,躺了下去。
狗剩只得把沉甸甸的一把银子并田契都先收了起来,余的话也不好多数,而况在路上奔波了一天多,昨天夜里几乎没合眼,等吹了油灯,盖好被子,人很快就被困意收了去。
山官挣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心里慢慢就满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哼唧,两人关系还要点儿时间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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