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西边的邻村有个人姓孙叫志的人,在方圆几个村里他的名字是妇孺皆知,很多关于他的传说令人发指。比如,他叫他媳妇跟他娘去地里给牲口割草,一人给她们一个大草篮子,谁割的多叫谁吃饭,谁割的少谁挨打。自然他媳妇比他娘割的多,他娘不但吃不上饭还要挨打。
他的儿子跟人打架吃了亏,他拿起一把刀逼着儿子去找那个人,然后命令儿子跟那个打他的孩子一人砍自己一刀,看不敢砍了谁就输了。那家人全家跪到地上给他磕头道歉,他才拉着儿子走了。到了家里把儿子用铁链子抽了个全身稀烂,因为他竟然挨了人家的打,丢了他的人。
他媳妇有一回端着一盆刷锅水喂牲口,看见盆里有一块红薯,她就捞起吃了,被他看见了,拧着她的脖子叫她把那块红薯吐出来。
后来,他媳妇上吊自杀了,他儿子跑了,他娘也老的快死了。
她真的快死了,卧在床上饥一顿饱一顿的,只是这个老婆子是受惯了罪的,就这样她看来还是一副快死的样子而已,她始终还不断那一口气。他气坏了,每天都对她气急败坏的骂,但不管他咋骂,她都微微笑着,端来饭她就照样狼吞虎咽的。
他每天早上期待的过去看她,但每回都看到她口里都还有气,他快气死了。
世上真有这种人,他对人惨无人道,对他的牲口却大尽人道,他的牲畜在他家的地位仅此与他,也就是说它的地位凌驾于他娘他媳妇他儿之上。
常言道:其畜仿其主,他的牲口性子暴烈也是尽人皆知的,所以只要他的牲口一出门,别说牲口了,连人都对它退避三舍。牲口见了它更是闻风丧胆。
他这天起来看看娘看看牲口忽然“豁然开朗”,立刻心里就有了底了。到了晚上,他头一回给娘打了俩荷包蛋,然后端给她温声细语的叫娘吃鸡蛋,他娘被儿子打骂惯了,忽见儿子这样吓得两眼都翻起来了,战战兢兢的不敢吃,他不耐烦了,搁下碗走了,她娘在他一转身时就把那俩鸡蛋呼噜呼噜咽下去了。然后咂吧咂吧嘴后悔自己吃的太快了,也没吃出鸡蛋啥味,她已经好几年没吃过鸡蛋了,尽管她天天踮着小脚喂鸡收鸡蛋。
到了半夜,他娘也许是吃了俩热乎乎的鸡蛋的原因吧,竟呼噜呼噜的睡的特别香。她偷偷摸摸的进了娘的屋,轻轻的喊了她两声,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又睡去了。他就大胆的背起了娘,一步步的往牲口棚里走去,他今晚故意狠心没喂牲口,叫牲口饿着。他一进去,牲口就张着嘴向他扑来,他拍拍它的头,把他娘轻轻的放在了牲口卧的麦秸上。然后,他兴冲冲地走了。
半夜里,牲口棚里传出的牲口的踢踏声、嘶叫声他激动的心突突跳,他都准备好了天一亮他就去牲口棚赶紧把娘的尸体抱进屋去,为防她娘家舅闹,然后大哭说娘头天晚上还吃了俩鸡蛋咋今早上就死了呢……想着想着他就得意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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