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听了第一个动作就是踢醒了根儿爷,根儿爷迷糊着不知所以的嗡声问我爷:“弄啥了你,踢我那么狠?”
爷小声说:“你听——”
这时那个声音果然又传了过来:“大哥——我不是个恶鬼,我是个冤魂,求两位大哥别害怕,你们好好听我说好不好?”
爷爷这才知晓那个屋子里锁的不是人,是鬼。爷爷正要开口根儿爷就接上了:“妹子,你有啥冤屈就说吧,我给你做主。”
爷爷拦他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声音就立刻欣喜的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死在这里两年了,都没有人肯帮我,世上的人心真狠呐——”说着她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了。
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他们的门缝里像水一样泻进来了,慢慢的那个白影子变成了一个人,一个透明的身体,她立在了门口。根儿爷跟爷爷都不怕她,根儿爷看着她就说:“妹子,你今碰到我算是冤有头了,你说吧,你是哪里人,咋会死在这里呢?”
她叹息了一声说:“说起来我家就远了,我家是河南焦作的,我家里姊妹多,很穷,我们村前年有一班人说是一家鞋厂招工,我就跟一群姐妹跟他们出来了,谁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啥招工的,他们是人贩子,那些姐妹不知道被卖到哪去了,我反正就被卖到了这里,给他们的一个傻儿子当媳妇。我当然不肯,我死也不跟那个傻子过,他们就把我锁在这个屋里,白天黑夜都用毛巾捂住我的嘴,打我,饿我、冻我,好叫我屈服,我受不了了,就在一天夜里,那个傻子在他娘的帮助下糟蹋了我。后来我不在哭了闹了,我知道这没有用,我就装出屈服的样子跟那个老婆子说我怕了她了,我不敢闹了,求他们别再折磨我。他们一家子看了很高兴,但还是对我不放心,怕我跑了,三个人一刻也不离我的眼,我就苦苦的熬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家不知出了啥事,老头子跟老婆子都出去了,把我跟她的傻儿子锁在了家里,我觉得机会来了,我就哄着傻子说我肚子疼,要他出去给我拿点药,他很听话的就要去,但到门口又回来了,说他出不去,我问他没有钥匙吗,他说没有,我问他知道钥匙在哪吗,他说他爹娘随身带在身上。我就装作肚子疼的受不了了,在地上打起滚来,他一急就从屋里拿了一板凳,蹬着板凳跳墙去了。
我一看,激动的浑身打摆子,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我就踩着他刚才踩的那个板凳跳出去了。我出了他家门就像个疯狗一样的疯跑、跑,我以为我终于离开这个地方了,但是,我没想到,不久我身后就传出了她娘的喊叫声,我回头一看他跟他爹还有几个年轻人都饿狼般在后面猛追我。原来是他爹娘不放心我俩在家早早的回来了。
我很快就被他们抓住了,我被他们像抓小鸡一样他提回来了,他们就扒光我的衣裳打我,踢我,我觉得我要被打死了,他娘还边打边问我:‘说,还跑不跑了,还跑不跑了——’
我倔强的说‘跑。,然后他们就继续打,打一阵她又问‘还跑不跑了’,我吐着嘴里的血说‘跑’她们就继续打,当她在问‘还跑不跑了的时候,我已经没有知觉了,也说不出话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根儿爷大骂起来,我爷爷赶紧捂住他的嘴,朝他努努嘴,示意别叫老板听见了。他才不骂了,这时她的声音又传来了:“后来我醒了,就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然后我又啥也不知道了,当我又醒过来时,他一家三口都焦急的守在我跟前,我知道我快要死了,他们也知道我快要死了,但他们不敢去请医生,但我是他们花钱买来的,他们怕我死了他们人财两空,就拿了药来喂我,我一心不想活了,就咬着牙不喝药,他们就用勺子筷子撬开我的牙灌我,但那些药还是没能令我活过来,我到底还是死了。他们就又怕又恼,他们两口子就在半夜里在野地里挖了个坑,把我的尸体拖去埋了。那个老婆子心眼子多,怕我屈死了告她,就用一个红布袋装了一把稻灰压在了我胸口上,我的魂就被定住了。还好,那时候我的身子还热,我的魂还没离开这里,我就在这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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