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你跑去哪了?朝廷的钦差已经到了好一会了。”刚一进内堂,洛依就撞上了迎面过来的小面瓜。
“朝廷派了个什么样的大人?”
“还不知道呢,文书上说新调的县令还有两个月才能从柳州赶过来。这段时间将由在正在微服出巡的的礼亲王代任,据说他此刻已经在我们醍醐镇附近了…朝廷的文书里限期一个月,要我们一定查出刘大人被害的真相。看起来这两个月的日子可不太好过了。”
“亲王啊…这么大的来头会破案么?”洛依不屑道:“我猜想就不过是个脑满肠肥的蛀虫罢了。”
“可不敢这么说哦!”小面瓜瞄了瞄四周无人,赶紧去挡洛依的嘴。
“难道不是事实么?想来就是个一把年纪养尊处优,只会打官腔的家伙。我们在阵前流血流汗,功劳却都是他的。”洛依撸起袖子把小王八蛋先拴在凳子腿上:“一会要开会,这小东西上蹿下跳的太麻烦。”
“也不能这么说吧,他身为高贵的亲王自然可以在府中享乐,何必跑到我们小地方来奔波受累呢?”小面瓜却不赞同洛依的看法。
“就是,”大蟾蜍附和道:“而且我听说,这礼亲王是皇上的亲哥哥,年轻有为勇谋果敢。民间的乱党啊,江湖上的祸事啊,全靠他一力肩扛。”
“要不然皇上小小年纪,龙椅能那么稳嘛!”小面瓜点头道。
“这话说了更要闯祸的吧。”洛依道:“照你的逻辑,这么优秀的礼亲王不就成了当今圣上的最大威胁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皇上去年才亲政,朝廷的大权多半还是在太后手上哩!我倒觉得,礼亲王穿行朝野也有避祸的考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对不对?”小面瓜说起政事来头头是道,倒叫洛依刮目相看:“看不出来,你时政还分析得蛮内行的。”
这时肖云边带着其他几个捕快还有主簿文官等人一起走进来,洛依等人向他打个招呼便跟了进去。
“各位,钦差王大人已经回驿站了,据说微服出巡的礼亲王这两天就会出现在醍醐镇。”肖云边入座后,清了清喉咙朗声道:“而对于我们捕快来讲,谁当官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个命案后面都有一个亟待我们去发掘的真相,都有一个亟待绳之以法的凶徒。所以我召集你们过来商讨的,不是怎么想办法讨好谄媚王爷,而是就目前手上的三起命案重整分析一下。没有什么比人命更关天,你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肖大哥,你觉得这三起案子之间有关联么?”洛依轻轻踢了一下在椅子下面不老实的小猴子。
“刘大人案乍看之下是一起密室杀人,但基本可以确定凶手一定是用了非常人的手段从看似不可能的狭小窗口脱身。”肖云边站起身来,在沙盘上排放了几个物证:“我们姑且称之为密室案。首先,这把遗落在牢房后院匕首已经过仵作的确认,跟刘大人身上的致命伤吻合——”
“但是有一个细节我在这里要补充一下。”仵作薛灵打断肖云边的话:“刘大人是被这匕首一刀致命不错,但这一刀留在伤口里的痕迹有明显的踟蹰伤。也就是说,凶手利落得割断喉管以后并没有立刻抽刀离开,而是在伤口中左右摩擦切割了至少两个来回。这非常不符合身怀武艺的高手行为。”
“难道凶手跟刘大人有仇?”小面瓜听得鸡皮疙瘩暴起,捂着喉咙讪讪得说。
肖云边点点头:“这一点的确令人费解。”他低头拿起血衣道:“这是第二件物证,尺寸略小的一件白色里衣。衣襟褶皱,鲜血喷溅。可以断定是凶手行凶后所留下的。而这个——”他又拿起一盏茶杯,茶杯里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残留茶水:“这杯茶,是在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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