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只是看向萧樯:“我且问你,就算你知晓了那殷灿凡龟缩在殷家的府邸,你又有何办法得以在他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潜入其中?再者,你莫不是对自己的身手极有信心,以为可以应付得来那些监视器的探测不成?”
“......”萧樯顿时脸红,居然还要一个古代人来提醒自己监视器的事,这人可真是丢得没边了。干咳一声稍稍缓解尴尬,他又是问道:“那羽哥,依你的意思,我应该暂时按兵不动吗?”
“正是。此番举动不同于战场交锋,单凭兵力之差便可取胜;敌方坐拥城池,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倘若你贸然进军,不过就是羊入虎口罢了。”项羽沉声点头,敌我双方的利害关系展现得淋漓尽致。
“咝~~”萧樯心有余悸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旋即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唉......本来我还打算着给小虎报仇,好出出这口恶气呢,现在看来只能往后拖一拖了。”
项羽也不宽慰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我问你,你这般打算,是为了何人而为之?”
“为了小虎呗。”萧樯听得项羽的口气有些微妙,不大确定地说道。
“从情谊上讲,你当然是为了你那个兄弟;可客观上讲,相互间有仇的只是你那兄弟和殷家那人,你直接了当地解决掉他,未免有些太过越俎代庖了。”项羽摇了摇头,意思很明确:打伤王小虎的是殷灿凡,有仇的是他们两个,你要是真想给他报仇,那最好的方法还是由王小虎本人亲自解决。
萧樯思忖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我懂了,羽哥,在小虎出院之前我暂且不去找殷家的麻烦。这段时间我还是潜心学习你们的本事,一旦小虎伤好了,我就提着那个殷灿凡给他送过来。”
“谁言项羽徒一莽夫耳?”望着一副师傅般模样,给萧樯传道授业解惑的项羽,华佗忽然露出了一丝舒心的微笑。
时迁好笑地抓了抓脑袋,打着哈哈道:“华老头,俺瞧你是得了老年痴呆吧?上次萧樯准备去夜袭殷家的酒吧的时候,不就是你说霸王哥哥是莽夫么?”
“我那时会如此说,是因为项羽将萧樯摆成了与他对等的地位而略有不忿。他是西楚霸王,身负万夫莫当之勇,敢着一人独闯龙潭虎穴也就罢了,可萧樯才刚习会蹦达几天,项羽便纵容他只身犯险?这要是出个好歹,这小子得是死上几回?”华佗长长地唏嘘出了一个口气,感叹着说道。
狭长的眼缝中,眼珠骨碌碌地一转,时迁继而问道:“那你怎么又改变看法了呢?”
“项羽既然肯劝诫萧樯不要轻举妄动,便是能说明他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而且你当真以为他后面那番说辞,是为了萧樯的那个小朋友考虑?依老朽之见,他这么做,八成还是为了给萧樯吃下一颗定心丸。”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情大好的华佗也是笑着回了几句。
萧樯知是非,也清楚自己的主意实施起来胜率不大,但骄傲的他屡次三番在殷家手里吃瘪,而又不能反击,心里肯定不爽。项羽就更不用提了,一生只为寻痛快二字,几万人对上几十万人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砸锅卖铁地跟人拼命,一个殷家的威胁,他又怎愿就此作罢呢?
说到底,此时非彼时,项羽终究还是改变了不少。
最起码的,懂得了为他人考虑,不主张萧樯学习他的个人英雄主义了。可是霸王骨子里那股睥睨天下的自傲,估计一时半会还是驱除不了。
这不,听得萧樯的话,项羽便是仰天抬起头颅,狂妄地大笑道:“你若想拿住那人,还不就是几个回合的功夫便可手到擒来?徒只一市井之人尔,焉敢与传承了項某悍力之人为敌?哈哈哈!!”
华佗见状气得咬牙切齿,拐杖直接狠狠向下一墩,骂道:“狗改不了****,这个莽夫真是自大!”
(PS作者的话:这也是目前修改的一个范本吧,说一说古言总好像是逼格很高的样子,时迁以后自称是俺、项羽是某、华佗是老朽,哎呀想这些东西好费脑筋,继续改文去了,扽国庆大翻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