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头的须臾之间,赶到阎行那处,恐怕纵是插翼难行!
“吾命休矣~!”到了生死关头,阎行却无恐惧,眼瞪瞪地望着劈落的大刀,脑海里则回想着他这一辈子拼斗的时光。虽有恩有怨,却也是全了他的男儿血性,虽有输有赢,却也曾有风光。
可若是再给他从来一回,他一定要闯出一番丰功伟业,以全他的宏图大志!!
就在众人,甚至阎行都以为他将必死无疑的时候,李催的大刀猝是停了下来。
一阵寒冽,从刀锋传来。
似乎有了转机,阎行才知害怕,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脸上连滴落两滴冷汗。
“阎老弟,我说了,我无意害你!传予韩遂的密信,只是想要试探他的虚实。倘若他不敢出兵,便证明他眼下在金城屯兵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到时你我便可大举出兵,与那鬼神马羲决一死战!我赤胆相照,老弟若还不信,尽管取我性命!”李催倒也有几分枭雄姿色,慨然说罢,竟一拔刀,甩在了地上,瞬间便无了兵器。
阎行瞪大了眼,死死地看住李催,一时无言而对。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刚从东门而去的大军遭到了袭击,残兵部队正往回逃来。
李催一听,不由勃然变色,嘶声骂道:“好一个鬼神马羲!!没想到你连这一步都给料到了~~!!”
李催很快醒悟过来,这一切恐怖都是敌方布下的局,而自己和阎行恐怕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而此时阎行听得李催一声大呼,面色顿变,一时可谓是难分真假。与此同时,却说一部残兵正望扶风东门而来,城上守将早就闻报,却还不来得及喝问,忽然东面杀声大作,城下赶来的残兵急叫开门。那守将一时无备,也来不及细心多想,便是急教兵士开门。轰隆隆~~!!
一阵轰鸣响后,却见城门陡然大开,城下残兵一股脑地拥了进去。眼看残兵队伍迅速地冲了进来,城外的追兵也倏然地逼了进来。
“快~~!!快关城门,绝不可给敌兵闯入城内!!”那东门守将疾声大喝,眼看城外敌兵来势汹汹,兼之如今自军大部人马正与阎行军在厮杀,以眼下的险峻局势,他又哪敢有丝毫怠慢。
可就在这时,蓦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震荡天地,使得东门的李催部署无不心惊胆跳,骤然变色!
“无知鼠辈,我等早已闯进来了~~!!”
随着这声可怕的吼声暴起,左边楼梯口处先是暴发起厮杀声响,只见一员将领,手舞着削铁如泥极其锋利的龙刃,忽然发起了袭击,一干兵众不料,被他杀得人翻乱滚。
“该死!!刚才入城的残兵都是敌军伪装的~~!!”李催麾下一员部将终于反应过来,怒声大喝,急是挺枪迎上。那手挺龙刃的将领,目光冷冽,威风赫赫,见着那人扑来,立把龙刃猛地一挥,那浑重厚实的龙刃在他手上宛如轻若鸿毛,一道刀光如同飞虹一般,刹那闪过的瞬间,扑去的那人顿被斩开两半。
哗啦啦,眼看人身分离,鲜血迸射。在这刹那,人命是何等的脆弱!
“是…是…那个人!!”李催麾下一个将士蓦地神色惊悚起来,终于认出了那个手挺龙刃的男人。
“真是他!!怎会是他他他来了~!!”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紧接着又是两个将士充满恐惧地叫了起来,很快一干人等都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全都畏惧胆怯。
那人踏出一步,众敌皆退,盖世之威,犹如鬼神,正是马纵横也!
马纵横双眸闪烁着阵阵精光,冷声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愿降我者,可以免死!”
却说就在适才,李催为免马纵横领兵来袭,特派一部兵马前往拦截,哪知出城不久,就遭到了马纵横的伏击。盛势而发的马纵横更是当场把敌军的领军统领给擒住,擒下了一干俘虏。那敌军统领为求保命,当场投降。马纵横遂让他领着一干心腹,然后又点了数百精锐伪装成李催部,先往扶风城火速赶来,就是为了趁敌不备时,夺下扶风城。至于眼下正从东面杀来的部队,正是成公英所领。当时马纵横离开后,成公英则迅速杀散了溃军,遂立即引兵前来接应。
其实这倒也难怪那东门守将反应不来,毕竟当时情势紧急,加上马纵横那部残兵人数不多,前头喊话开门的倒也是他们的同袍,也就是那个被马纵横所擒的统领。
说来却也惊险,当时那统领不甘被擒,几欲发作,但背后却有马纵横监视,那股可怕至极的杀气,令他还有他那些心腹都不敢轻易发作,回过神来,他们已助马纵横诈开了城门。
响亮如雷的喝声,马纵横威风盖世,大有一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王气势,步伐一步又一步地迈近,他走出每一步,却让那些李催的部署觉得心头如有一座大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