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们家乌龟长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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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一边收着手机，一边数落我几句，就带着那人出了镇子，走向那边戏台子前停着的警察。

    我往回走时，村子里已经比较热闹了。不少老人走坐在门墩上编着篮子，或者绣着桂锈。很多人都不了解壮族，对刺绣，也只觉得那是苗族的东西。其实壮族也有自己的刺绣方式。只是壮族的刺绣一般只在壮族服饰的衣襟前装饰和背带上。背带，被小孩子的带子。上次去麦村的时候，还看到那里的媳妇用那种背带背着孩子呢。在这个古镇上，却没有看到。不是没看到背带，而是没看到小孩子。基本上只有老人家在这里留守了。

    很多老人都特别意外的看着我，在他们眼里，这个镇子进外人都是一种不应该的事情。我也只是微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但是我的脚步却一下僵住了。在这个古镇里，很多人说的都是壮话，我是听不懂的，但是在我经过那条石板小路的时候，还是听懂了一个很微弱的声音。我停下脚来，仔细听着，那个微弱的声音好像在说：“现在多少年了？还有多少年？”

    我眨眨眼睛，看看四周，这里只有几个老人家，是谁在说话？

    “现在多少年了？还有多少年？”

    我仔细找了好一会，才确定，这个声音是在我身旁不远处，那个盘道鱼里发出的。鱼会说话？还是一条石头鱼？

    我的心一下加速了跳动。难道这条鱼之前真的是神兽，是活的东西。不是廖家人在那个奇石馆里买来的奇石，忽悠这个镇子的？

    我小心翼翼地蹲在那盘道鱼身旁，摸摸他光滑冰凉的额头，说道：“现在，已经三百多年过去了。还有一百多年你就能回到水里了。你是不是，缺水？难受？我去河边要点水来帮你淋淋？”

    “不用，我还没死呢。还有一百多年啊，你们别忘了我就行。”这个声音不像是在空气中传来的，有点像直接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就好像是我自己的意淫出来的一样。但是却是那么真实。我确定，，这个石头鱼，是在跟我说话。

    万物皆有灵，我的磁场跟这条鱼对上了。

    “给我，你的一滴血吧。那个比水好。”这个声音传来，我的脑袋里有点空白的感觉，没有一点思考，就从腰包里摸出了一把很小的水果刀。兰雪准备的装备，这个刀子很锋利，很小，很实用。

    只是刀子刚划到我的手指头，血滴滴下，一只手掌却接住了我滴下的血滴，没有让它落在盘道鱼上。

    那只大手，让我瞬间回过神来，抬头就看到了蹲在我面前的廖擎极。他反手就抽走了我手中的小刀子，同时抓住了我的手，把那带着血的伤口，放在他嘴里吸了吸，舔舔伤口，再拿出来看看的时候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乱来！”

    伤口上的血没有止住，我这才惊住，我这一刀下去，多深啊，这血都不能自己止住了。廖擎极放开了我的手，就在一旁的一户人家的雕着花的窗户上划拉下一下干净的蜘蛛丝，把那些蜘蛛丝糊在了我的伤口上，一边说道：“你的血脉特殊，对你们家的守护玄龟有作用，不知道对这只盘道鱼是不是也有作用，要是这滴血下去，这鱼活了过来，直接不干地回河里去了。谁知道这个镇子之后会出什么事。先辈设下的局，该是多少年就是多少年。”

    我有些惊讶：“刚才，刚才我没注意，我，我脑袋有些空白了。这条鱼跟我说话了。他说他要我的血，我就……”

    蜘蛛网糊上之后，手指头的血很快就止住了。而在我身旁却围上了好几个老人家。有个能说桂柳话的老人说道：“我们这太太留下话，以后会有廖家人带着一个能跟盘道鱼说话的人来。等这鱼下河了，我们就全都搬走。你们，你们，我们是没是要搬走了？”他们说的太太，不是跟着老爷太太对应的那个太太，而是只祖宗，祖上的意思。

    宗祠里跟着出来的老人家跟大家解释着，廖擎极也没有跟他们多说话，拉着我到河边去洗洗手掌上的血。一边低声跟我说，他已经联系本家了，廖家人这几天就会派人来做个交接。之后雷家的人也会去麦村签下正式的文书。这件事既然的廖家先祖定下来的，他们肯定不会放着不管。至于那个能跟盘道鱼说话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别把我想得那么神奇，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