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转头,见得那掌柜的显然也被一连串的举动唬到了,正盯着湿淋淋的头发狼狈愣愣站在那里,良辰便是笑道:“如何,掌柜的可是还以为我是胡说?莫不是也要叫在下学了凌公子,掌柜的才肯以为在下并非是在说笑?”
花锦这丫头越发与良辰默契,听得自家小姐此言,不用良辰指使,便是立时上前一步,她可不如那凌意止的小厮含蓄,袖子一翻,露出闪着寒光的匕首来,预备若是这掌柜的出言不逊,或是不肯接受她家小姐的“提议”,这匕首便要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良辰见了忍不住偷笑,花锦这变化好不好她不知,却是越发雷厉风行了,动不动就拿了武器出来,倒是颇有些个那福雅向往的侠女风范了。
“你,你们……”掌柜的顿时惊悚了,这都是些个什么人,何以大庭广众之下便是敢明目张胆行凶?
“掌柜的不给,我一个外人自然无法多说,只不过我大周朝向来不允这些个诬陷之事,这位小哥儿,我虽不便插手,可你若是想要去见官,我倒是可以帮你递个帖子。”良辰越发笑得和气,便是转头冲着那呆愣在一旁的阿木闲闲说道,一边等着那掌柜的动静。
阿木显然不曾想过这样离去还能要了银子出来,如今见得有人一再出手帮忙,脸上有感激,也有诧异,也有不敢置信,神情很是复杂地站在那里。
良辰却是很笃定,任由那掌柜的打量自个儿几人的衣饰气度,衡量着这话的真实性及她几人的能力,想着怕是要得出结果了。
果然,不过片刻,那掌柜的便是气咻咻道:“行了行了,不过几个子儿的事,给你就是了,这可以了吧?”
良辰暗笑,她自然也没打算真的去见官,只因她知道这掌柜的一定不会同意去,便就算他背后有势力,可一旦见官,哪里不需要打点,这般吝啬的性子,他会舍得那大把的银子?
至于道歉,这态度也算他服软了就是了,她并不在意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是这种人,不值当与他较真,得了自个儿想要的结果就是了。
“阿木,你瞧瞧,可是够了?”良辰“得寸进尺”,一把接住银子,亲自递给阿木,温声问道。
“够了够了,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阿木极为感激,便是不住对着良辰致谢。
良辰笑着摆摆手,直言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掌柜的,送你一句话,莫欺少年穷。”转头见得那掌柜的灰溜溜离去的身影,良辰突然扬声说了一句。
继而不理那掌柜的一顿,转头看了看阿木及凌意止两人,这话说给他们再为合适不过了。 “阿木,你记得,有志气是好事,可该要的必须得要,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这都是你该得的,不能便宜了那些个歪了心思的人。”回过头来,良辰冲着阿木手里意有所指地道。
这掌柜的实在是太有些欺负人,如此大的茶楼开着,竟还要压榨一个小伙计这点子儿银钱,还不知平日里是如何克扣的呢,放在她眼里,谁敢打她银子的主意,那便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就是,该是你的银子,怎能不要,方才你未曾想到便是不对,日后可要切记陈公子的话。”凌意止对良辰的话深以为然,便是也在一旁说道。
阿木猛点头,眼圈有些微微泛红,不住地对着良辰及凌意止道谢,直说着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良辰瞧见他样子,其实想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想着这少年人今日真叫个受了委屈,发泄出来也好,便仅是冲着他鼓励地笑笑,并不曾多言。
“陈兄,可是还有事要做?若得闲,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对饮几杯?”凌意止在一旁开口道。
良辰回头瞧了福雅几人一眼,见得几人都是向往神色,便是点了头:“咱们方才在楼上坐了,听得动静才下来,如今瞧来,这茶楼不待也罢!”
“正合我意,我知道这不远处有家酒楼,那里头的桃花酿不错,陈兄可一定要尝尝。”凌意止闻言欣喜。
良辰笑,随即转头道:“阿木也一起来吧,今儿个受了惊,咱们便算得给你压惊了。”
阿木有些受宠若惊,可到底不想拒绝与两位恩公一起的机会,便是点头收拾了包袱跟着。
几人朝茶楼外走去,那伙计们瞧着,竟是都未曾有人上前提及结账一事,良辰也不说,心道便就把这银子都拿来请了阿木吃饭,算那掌柜的补偿好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