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看着岳小非四下打量着,自己则先躺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然后提议道。
“哦哦哦,好。”岳小非也感觉有些累,坐在了林儒生旁边,也有侍女给他上了茶,岳小非又是盯着人家一路看,因为是李夫人也要礼遇的人,侍女也不好发作,只是很快得跑开了。
厅内出了岳小非和林儒生就只剩下站立在一旁的两个家丁,不过都是男的岳小非也没那个心思去跟他们说话,而林儒生好像有些累了在那里闭目养神,一时间就剩下岳小非自己在东张西望,双手在腿上搓了搓,实在无聊也学着林儒生靠坐在太师椅上闭上了眼睛。
“好小子,你还敢回来啊,真是不把我李至放在眼里啊!”
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在厅内突然想起,岳小非赶忙睁开眼睛一脸茫然,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厅内,后面还站着一个好像管家模样的老人。
“府主....大人,儒生见过府主大人...”林儒生一时不敢看着那人满是怒意的眼神,只好低着头开口说道。
“府主?这就是大源府的府主?”岳小非错愕。
“林儒生,我自认为待你不薄,这次害得芸儿出事,我已经把通缉文书发向了一洲三府,现在你还敢回来,真是以为教了芸儿基本破书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么?老刘,叫人把他压到府监牢里关起来,先看看芸儿有没有事,如果芸儿有事就杀了。”李至对身后的老人吩咐着,老人应了声就打算出门。
“慢,老刘你先回来。”
李夫人这时出现在了门外,赶忙拦着那老人。进门后看着面色惨白的林儒生,带着歉意叹了口气,方才听了李芸儿的话,知道这件事的确不是林儒生的错,刚才又听见李至要把林儒生押入大牢,当下出声劝道。
“老爷,方才我去看了芸儿,王先生也来看过了除了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受伤,芸儿也都跟我说了这是不能怪儒生,这一路也都是儒生在照顾她。芸儿能平安回来儒生也有功劳,虽然压也有错,但我看不如功过相抵,就这么算了吧。”
“那也不行,要不是他把芸儿带出去,芸儿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老刘,你还等什么,不是叫你去叫人么,我说话不好使了?”听了李夫人的话,李至的脸色虽然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吩咐着老刘。
老刘应声又要出门,李夫人知道李至在气头上一时也不好说什么。林儒生也没再开口,自己只是个秀才,就算现在解释一番,自己说的话在堂堂一府之主面前也没有半点作用。
“老伯且慢,李府主,这回您真的有失偏颇了。”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以外开口,老刘又一次停下了脚步。
“岳兄.....”林儒生有些惊讶,岳小非冲着他点了点头,起身对着李至行了一个大礼,“李府主,我以为此事的确不能怪林儒生,您这样有些冤枉人了。”
“你又是谁?我李至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了?”李至有些诧异,眉头锁起怒气隐约又有了上涨。
“老爷,这就是解救了芸儿的岳小非岳公子。”李夫人在一旁及时解释道。
“救了芸儿?那这位公子也算是我李家的恩人,李某自然要好好谢谢你,不过我李至办事好像还轮不到岳公子说三道四。”听了李夫人的解释李至的脸色有些缓和,但还是对岳小非刚才突然的顶撞很是不满。
“府主息怒,在下以为这事本就有些蹊跷,为什么那日林儒生和李小姐一出城就被人抓走,听李小姐说那日是与府主你有些口角之后才拉林儒生出了城,这事府主应该知道吧。”
“所以岳公子你是什么意思?”李至面色有些阴沉。
“府主明鉴,如果林儒生没有阻拦李小姐出城有错,那和小姐发生口角把小姐气出城的府主您,是不是有更大的罪责呢?”
话音一落,厅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几个人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岳兄....”林儒生万万没想到岳小非这时候会帮他说话,而且还说得这么直接,虽然岳小非有恩于李芸儿,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大源府的府主,岳小非敢站出来帮他说话,林儒生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感动之余又很是担心李至会不会迁怒于岳小非。
李至听了岳小非的话西先是一脸错愕,看着眼前的岳小非很想知道这个人哪来的勇气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特别是看着岳小非的眼睛时,根本看不到半点平常人看到自己是有的那种尊敬与卑微。
“好,很好,很好啊!”
李至突然笑了,眼中突然没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看向岳小非时隐隐有了杀意。
他李至在大源府府主的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无名小子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老刘,看来今天牢里要关两个人进去了。”李至淡淡的开口说道。
“老爷,岳公子可是芸儿的救命恩人!”李夫人听了丈夫的话也被吓到了,急忙开口。
“府主大人,此事与岳兄无关,岳兄说话做事从来性子就直!这件事罪责全在儒生一人身上,儒生一人承担,万万不可殃及岳兄,府主明鉴啊。”
林儒生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当即跪伏在地上求情。
“林兄弟,起来,一个在自己地盘连自己女儿都保不住的人,你跪他干什么!”
一语惊天。
岳小非还是那副平淡的样子,好像刚才的话并不是他说的,完全与他没有关系。
只是厅内的人全部被他刚才的话震惊了,就算是之前帮着岳小非说话的李夫人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也多了几分不解。
但是那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管家老刘看向岳小非时眼中却多出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