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忆,而真正过往只在自身认知之中存在,这意味着任何人想用神通手段找出他的出身来历,最后都只会得出似是而非的答案,或者根本只是一团迷雾。
待最完这一切之后,张衍只觉得身躯一轻,好似脱离了什么束缚,再也无有什么挂碍,他能望见,己身过往虽时时刻刻都在增加,但又在神意延伸之下不断远离自己,这个过程恰如流水奔泻,无有断绝。是以不与他站在同一层次之人,根本无法伤到他,因为对方看的始终是“过去之我”,而非“此间之我”。
迈入二重境中,一如进入凡蜕之时,外间虽感受不到什么煊赫迹象,但内里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他因是气、力同参,真正战力绝不是寻常二重境修士可比,可以说斗战之能是大大提跃了。
在把自身变化细细体察了一遍后,他缓缓收束了功行,心下思忖道:“今时功行已足可自保,若是界内外无事,下来许该寻个时候,去往天外找寻那力道根果所在了。”
昀殊界,青界穹宇之上,四名凡蜕上正在商量抵御邪怪之事。
栖贤水轩门主阴良一脸疲惫之色,以他修为本来断然不可能出现这等景象,这只可能是元气耗损极剧。
另外三人都对他投以同情目光,后者用了千多年时间炼出来一具本元分身,法力几与自身相当,自从有了这等本事之后,甚至说话底气都足了不少,可未想此次一个不察,竟然被邪怪灭去。
大威天宫之主明仙龄关切问道:“****友可还好么?”
阴良受创之后,便一直闭关休养,今日方才出关,他沉着脸言道:“本元受损甚重,怕是一时无法动手,这回不休养个千数载,想难以恢复元气了。”
三人都是皱眉,此时正值与邪怪交手的关键时候,本来他们就是势弱,少了一个凡蜕修士坐镇,那所能调用的力量更是捉襟见肘了。
明仙龄道:“前回道友分身一损,便立刻闭关了,我等连其中具体详情都不曾知晓,致我这些年中更是不敢有大动作,此次聚首,不知道友可方便告知缘由么?”
阴良声音看了看三人,沉声道:“此回是内奸作祟,那人就是我门下一个弟子。”
这话并非随意乱指,那天外邪怪可由虚空转生入世,并且随着寿数增长,就会慢慢恢复怪本来识忆。至于其等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到现下他们都未曾弄得明白,这简直是防不胜防,只是得了那一位相助之后,此辈就再未得手过,这才令他大意了。
三人互相望了望,心下着紧问道:“此人何在?”
阴良冷笑道:“我暂且未有去惊动他,其等算计了我一回,我若不还了回去,又岂是甘心?”
神秀坞坞主于居瑞不解道:“有那一位在,又怎会出现得这等事?”
天女山之主殷麋淡声言道:“或许是连丢了十多界空后,那一位对我不满了。”
众人都是心头大凛,同时还有一丝惶恐,那一位可是他们的根底所在,要是得不到其支持,那么现今所有一切都要崩塌。
明仙龄郑重问道:“殷山主,你与那一位接触最多,明某在此问上一句,下来我等该是如何做?”
于、阴二人也是看了过来。
殷麋道:“除非将原来失去小界夺了回来,补足失却灵机,不过这还是底限,唯有侵占得更多天外界空,才可令那一位满意。”
明仙龄摇头道:“这谈何容易,如今屏川界那里战局胶着,各派先后已是有十余位象相修士赶去,仍只是勉强能够抵挡。再往里填人手不是不可,但万一有折损,可就不是短时内弥补回来的了。”
屏川界灵机之盛,在昀殊界诸多下界之中也排在前列,他们也是极为重视,可邪怪手段奇诡,他们极怕又中了什么算计,只能尽力维持住眼前局面,不敢再有什么多余动作,而这一处不解决,他们也不敢去做其他事。
殷麋淡淡道:“我仍是持先前之意,凭我昀殊界,是挡不住邪怪的,唯有广联同道,才能打开局面。”
于居瑞叹道:“我等又何尝不想,可是消息早放出去了,只是这么多年来仍没有任何天外界空之人现身,显然是他们不愿相助我等。”
明仙龄沉吟道:“那或许因为我等碍于脸面和某些心思,未曾真正提出求援之请,”他起抬头,正色道:“诸位道友,值此危难之时,为保我辈基业,该放下的当需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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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