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行避开,不会一头撞了上去。
张衍此时与它交流片刻,借其识意往外一观,赫然见得,外间竟有一处界空存在。心下也是微讶,当年孔赢在虚空元海之中行走了多久?甚至可能还不止一次,最后却什么都未曾寻到,他也有几次穿渡经历,同样也没什么发现,但这一次,无意之中却是撞见,此是运气么?
他摇了摇头,却未必是,这或许是由于太冥祖师指引的缘故,也可能是那一缕魔性引他到此,总之不可能这般巧合。
沉吟一下,既然如此,那就值得他下去一探了,至少也当留下一座通天晷,若是可以,日后也好方便来此。
正思索间,见有一团白光往那天地关门撞去,一瞥之下,发现竟是一头“白擒怪”,这等凶怪,传闻乃是妖魔异类失陷虚空之后,自其精气之上生诞而出的凶物,自身灵智低下,但至少也可与初入洞天的修士一较高下,有时会被大能修士所利用。
昔年钧尘界似就曾借用此般凶怪放入山海界中来试探九洲实力,
他目光微闪,这却是一个好机会,这可借得此物看一下此界情形,于是分出一道化影分身,跟着那白擒凶怪一气冲入了界中。
那分身过去两界关门,由于白擒凶怪在前,故是破界声势被完全遮掩去了,很是顺利的到了这一处天地之内。
到了此间,他按例先看山水地理,发现脚下是一座地星。
通常穿渡界空,假如是到了似钧尘界那等地方,修士也有可能不着地陆,落在那茫茫虚天之中,但因灵机相互吸引,大多数情形下,还是会落在灵机兴盛之地。
他望了下来,发现这里灵机黯弱,比之九洲还要大为不如,对修士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去处,对九洲各派似也没有任何价值。
可这等地界,偏偏有白擒怪撞进来,这里面又透着一股极不寻常的意味。
再是看了看,此怪虽先他一步入界,但是因气机比他这分身来得浑厚许多,故是反而迟了许久,至今未见。
他也不知此怪什么会到来,故没有在此空等,决定先去看一看此世景况,于是把云头一按,沿着山脉水河飞遁,一路行来,才发现此界原也是有人种居住的,似那妖物异类却是一个不见。
不久之后,见得一处临河州城,此刻外间却有黑压压一大片军营垒将之团团围困,旌旗密密,金戈林立,人喊马嘶,杀气冲天。
城头之上,却有一个身着方士袍服中年人站在那里,手持幡旗,身上灵光时隐时现,竟是一个修行之人。
此刻战鼓隆隆,攻城正是激烈,可但凡有兵卒冲上城头,任你再是怎样的血勇之士,那人只需把幡旗一晃,就立时软瘫在地,守城将士上去一阵砍杀,就解了危局。
多次下来,天色渐黯,攻城一方似见难胜,就鸣金收兵,过有一会儿,营地与城池之间点起了熊熊篝火。
张衍这分身对兵阵之事并不在意,只是看那方士在有限灵机之下,却能做出攻袭神魂之举,也算是不易了,但是更惹他注意的,是其身上佩戴着一枚玉佩,居然给他一股莫名熟悉之感,沉吟一下,往下落去,自人众之中走过,无论是守卒卫士,还是那些军将,对他都是仿若未见,穿过重重金盔铁甲,一路行至堂上,见那方士正与一名城主模样的人说话,伸手一拿,就将那玉佩拿了过来,而那人却是浑然不觉。
看了两眼,他双目微眯,若未看错,此物竟然与筑炼魔藏所用的宝材十分相近,心下忖道:“看来此地与当是我所找寻的力道根果脱不了关系了,那魔性引我到此,想也并非无因,需得好好查证一番。”
若是正身在这里,只需一眼,就可将这方士过往所历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分身却无这等本事。
正在此时,他忽听的一阵沉闷大响传来,脚下大震,此间所有人都是立足不稳,无论身份尊卑,一个个俱是摔倒在地,正晕头转向之时,忽外面有人大叫大喊,“天落火,天落火”,这声音越来越大,不但城中之人惊呼,连外面围城军马也是一片混乱。
张衍一抖手,将那玉佩又还了回去,走了出去一看,却见南边忽然有一道光华冲起,似熊熊火炬,燃透半天天空,同时有一股熊汹汹气机传来,若无差错,定是白擒怪落至界中,才造成这等景象。
“今番线索,或许就可落在此僚身上。”
他足下一点,身裹虹芒腾起,一个折转,就往那火光方向飞快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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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