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些时日,除了冺觉派到来,就无有什么事,只有一封敖天主送来的符书,还等老爷过目。”说着,就捧出了一枚玉符。
张衍目光一落,此物便自行飘来,他识意入内一转,这却是敖勺向他解释前会其弟阻拦泯觉派离去的原因。
他看完之后,大约弄明白了这里面事情。
这回之所以弄得这件事出来,居然还是津冽派在后推动。此派似与归附余寰诸天的妖魔宗派勾连颇深,而页海天多是水族,也算妖修一脉,其等却是通过这层关系找上门来,要求页海天留下泯觉派,敖伸因以往曾欠过人情,也不好不应,但他还算知道分寸,口中说得厉害,但底下之人并没有真正动过手,至于泯觉死伤在外的那些长老弟子,则都是津冽派所为。
张衍心中清楚,余寰诸天终究是人修之天下,敖勺就算是四劫修士,也是如履薄冰,恐怕时刻都在防备外敌。那与妖修宗派交好,相互抱团之举,也是为了求存,那番话当是真言,而其此次全力相助彭长老,想必也有这层考虑在内。只未想到,津冽派居然与妖魔宗派有关,心中顿时对其来历有了一番猜测。
他先前曾以善功查问此派所在,但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答案,但其门中弟子却频频现踪,说明其山门十分隐秘,当是靠了某种神通禁制或是法器遮掩,以至无人可以发觉。
看津冽派所作所为,一直是在试图证明自身是太冥祖师所留下的正传,其不但要求其余同脉承认,甚至还要占夺山门,恐怕目的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想必还有更深层次的用意。
眼下他虽找不到此派所在,但想必此派也不会就此停下,那总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此回若能顺利将杨佑功等辈击败,那大可借助青碧宫之力将其找了出来。
思定之后,他便不再去想此事,回得洞室之内,凝神片刻,等那玄石又一次浮现眼前,便就持坐运功起来。
页海天,虚天深处,有一头形似目珠,生有无数长须的怪鱼再这里行进着,鱼身之内,却是排布着千百个大小不一的洞府,内中一道道纵横往来,如同经络一般的通道,将之互相连通起来。
而在鱼首部位,斜卧着一名面生四目的俊美男子,其以肘撑地,一手托颅,神情中透着一股疏懒之色,由着一身银丝大袍流泻在地。
殿内有白纱帐幔轻飘,檀炉香烟袅袅,数只白鹤在里翩翩展翅,舞弄清姿,倏尔间,又化作数名披真薄纱的青涩少女,跑至前方的玉砌清池中,飞溅起来的水珠中,时不时传来阵阵轻笑之声。
有一头大腹怪蟾自外慢慢爬了进来,却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至那男子身旁,轻声道:“主人,那杨佑功又来书信了。”
男子头也不抬,懒散言道:“说了些什么?”
那怪蟾道:“他说青碧宫正在攻取著常天,而他们手下之人都是陷在了戊觉天内,来不及驰援,故想恳请主人出手,稍缓青碧宫攻势。”
男子嗤笑一声,道:“他倒是会支使人,我虽可往著常天中送人,可等若是替他挡了灾,你回书一封,说我此回我帮不了他。”
怪蟾俯首道:“是,小的这就去。”
“慢着,”男子却是想到了什么,身躯半坐而起,将它唤住道:“青碧宫突然有了攻打一界之力,莫非是那些邪魔又被镇压了么?”
怪蟾回道:“听闻是请了那位张道人出面,将那些邪魔驱逐了。”
男子眯眼道:“难怪了,想来此人该已是从那玄石中得了不少好处了。”
怪蟾道:“主人可是还不忘那神物么?”
男子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我当年跟随祖师遨游诸界之时,其还不知身在何处,不提其余,便论及当年那些功劳辛苦,此物也合该归我所有,若不是玄洪天内有祖师禁阵阻挡,我早便进去将之拿来了,不过时限将至,那大阵也护不了他多久了。”
说到这处,他斜撇一眼,“近日可还有宗门投效么?”
怪蟾忙道:“回主人,又有二十余个妖修宗门献上了呈表。
男子沉吟道:“加上之前投靠过来的那些宗派,余寰诸天内,当有七成以上的妖宗归我门下了,”他面上四只眼目中同时有银光晃动,“很好,先由得杨佑功与青碧宫斗上一场,他若不成,那便由我来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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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