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同叹道:“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衍目光一闪,道:“可是妖魔那里有什么动静么?”
寰同道:“正是,这些妖魔虽不知阵中埋有何物,但却猜出那里是藏有法器的,故是准备待禁阵化解之后,将此宝捉了去,在下察觉到这些动作后,以为此宝再留在这里已然不妥,故才将此宝送了出来,道友请放心,此宝遁行时,乃在下以神意运渡,妖魔之辈是绝然不会有所察觉的。”
张衍道:“贫道今次本在坐观,忽得感应,故才到此,想是不会无由,道友可是有什么话要与贫道言说么?”
寰同言道:“前次道友来找寻那藏空玉膜时,在下便知,道友那里当是缺少法宝御使,对此在下或能帮上些许忙。”
张衍微讶道:“道友莫非还有什么法器留存在外么?”
寰同摇头道:“布须天巨变后,在下能得藏空玉膜在身,已属侥幸,况且当年为了对付那些妖魔,几乎已是倾尽所有,该带上的都是带上了,又哪里还有什么法宝留下。只近来那些妖魔频频出入,却是无意之中透露出来一事。其等似在找寻一物,在下猜测,既然此辈如此着紧,该是对其有用,故而加以留意,不久却是发现,其等当是在找寻无羁木。”
张衍有些意外道:“无羁木?可是布须天睿山之上那株么?”
寰同道:“正是此物。”
张衍一挑眉,这柱巨木可是鼎鼎有名,从记载上看,是布须天三大通天巨木之一,尤其是其枝干乃是上好宝材,便在布须天中也算得上是珍奇之物,尤其拿来做法舟,若用来遁空挪移,几无物追寻其后。
那其余两株与之齐名的巨木早早是被人斩去,唯独此木因根深叶茂,所以保存到了最后,但因砍伐太过,同样也是摇摇欲坠,后来一些人道大能唯恐此木一旦倒下会有什么变故,此后便就禁人摘取了。
他道:“道友是言妖魔在找寻此物,莫非是其流落在外了么?”
寰同道:“据在下长久留意,自那场倾天巨变之后,这巨木似也是倒下了,只是不知何故,未曾留在布须天内,而是流落去了虚空元海,前些时日这些妖魔似是察知到了其下落,便欲借助天外妖部之力设法将之寻了回来。道友若有机会,不妨先一步将之取得,无论炼宝可是打造法舟都是可以,要实在难以做到,也也设法不令其落入妖魔之手。”
张衍心下一转念,要是此事为真,那么确然是一个机会,那些妖魔正身难出,只化身在外,那根本无从与他们相争。
其实现在即便找到那无羁木,他也未必有足够时日祭炼,但却如寰同所言,便是自己这里无法用到,却也可以阻止妖魔实力增长,他道:“道友可知此辈往何处去寻了么?”
寰同拿来一团气机,摊开手掌,往前送来,道:“道友循此追去,或能找到。”
张衍拿过这缕气机,立时便算到了这些妖部所往之地,他抬首看去,道:“还要多谢道友告知此事。”
寰同叹道:“禁阵将解,这也是在下仅能为之事了。”
张衍想了一想,道:“有一事要请教,寰同道友对如今布须天中情形知晓多少?”
寰同歉然道:“原来是知晓一些的,只是许多识忆牵涉太多因果,强行驻留,反易致大阵有损,故将之俱是斩断了,现下所知,却未见得比道友多多少。”
张衍点点头,明白再无法知道更多,他道:“贫道不宜多做停留,便就与道友别过了。“
寰同这时道:“道友稍慢,却不知在下那些门人而今如何了?”
张衍道:“倾觉山一脉修士现在贫道部宿之中,只要不被妖魔攻破,那么道统就不难延续。”
寰同正容一个稽首,道:“在下在此拜谢了,我倾觉山欠道友一个人情,他日我正身若得还生回来,必有还报。”
张衍心下微动,看来这位当也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些后手,不过真阳修士还生,所需寄托之物乃是关键,间中若受干涉,那结果便就不好说了。似傅青名筹谋了那许久,若不是得了太冥祖师的一些安排,恐怕早便被妖魔坏去了,便是眼下,也仍有一定可能无法最后功成,可见其中之凶险。
这一别之后,今后怕未必再能见得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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