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真的冲突起来,她毫无疑问是会站在包定衡一边。不过碍于先前情面,她倒也不介意劝慰两句,因此莲步轻移,站了出来,正要开口劝说。
然而就在她启唇的一瞬间,包定衡却突然举手,在她顶门上轻轻一拍,霎时一遭剑气往她从头颅上贯顶而下,直入腑脏之中。
两者不过相距咫尺之地,柯秀君哪料到身为长辈的包定衡会突然对自己动手,根本未曾防备,顷刻间便被剑气透脑,捣烂五脏六腑,连元灵都未曾脱出便被绞散,几乎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形下死去。
包定衡微微一叹,在他看来,柯秀君与张衍关系非同一般,动手的时候无疑是个麻烦,不如眼下杀了干脆。
只是他这般冷酪无情的出手,却令站在不远处的石公双眉一皱,眼中生出几分厌恶之色。
包定衡手一松,任由柯秀君的尸身倒在地上,又瞧了高道人他们一眼,指着张衍喝道:“此人既然执意离去,必会坏我等之事,诸位还不一起动手么?”
这一声喊出,早已心存动手之意高道人等人纷纷将玄光法剑放出,这片寂冷的林木之中,霉时光华映空,杀机弥漫。
只是他未等他们出手,张衍却是大喝了一声,袍袖一抖,把将两只金锤祭在了空中,随后只听两声轰轰雷震鸣之音,却是朝着众人不管不顾就打了下来。
站在下方的高道人等人都是心中一惊,知道这两把金锤是两件神兵,哪里敢让其近身,出于谨慎,都是驾起玄光往远处退避。
只有一个身材鬼梧的修士自恃玄光了得,又是擅长守御之道,因此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哼了一声,把肩膀一抖,就把玄光迎了上去。
只见一道宽有五六丈,黄橙橙,厚实凝重的金光便向上扬起,与那两柄金锤撞在了一处。
他本拟能即使托不住这神兵,至不济也能将其拨在一边,好为其他人出手赢得机会。
便是力道修士,失了趁手兵器,实力也要被削弱一层。
他原本打得是好算盘,若是寻常神兵他倒是也可抵挡一二,可他哪知这金锤落之中时却是被张衍暗中拍了一道太乙金火玄光进去。两者只一接触,仿似烈阳融雪,他这玄光就如纸糊一般被刷开两边,直直往下砸来。
这修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正想起身走遥,哪里来得及走脱,两柄金锤几乎是不分先后落下,正中额头,只闻“啪”的一声,似是杂瓜声响,头颅眨眼就被打了个稽烂,登时尸横就地。
高道人见张衍一举手就杀了他们一人,心中骇怒,大喊道:“此乃力修,诸位道友快起法宝,了结此人!”又道:“包定衡,你想坐视不理不规此人走脱了,你也讨不了好!”
与高道人同来此地者都是散修,手中有的也不过是时常祭炼的法器,与法宴却是相差远了,只是眼下见张衍厉害,也顾不得其他,都是将法器祭出,空中两道辉芒一闪,便朝张衍落下来。
张衍却是看也不看,把手一指,两只金锤一个翻滚,又起在空中,往包定衡处砸去。
包定衡适才见过他的威势,哪里敢正面相抗,与力道修士相斗,躲遥得自然是越远越好,而且他也不想此洌就被张衍拉进战圈,最好先与高道人斗个两败俱伤才好,因此也不出手,只是将玄光起了,把自己一裹,就化光而走。
他这一遁走,方阖岂敢一个面对张衍,也是起遁光缀着自己师兄上了云头。
此时那两件法器俱都落到了张衍身上,只闻“铮铮”声响,他只是晃了一晃,竟是毫发无伤。
随后他一个跨步,霉时风卷云荡,竟“哗啦”一声卷起一片落叶,犹如晒簸漫洒,将天上几人的视线都给遮了片竟,只隐约看见人影一闪,再看去时,却见他竟是已挪到了石公身侧,都是不由脸上变色。
石公也是一怔,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张衍却是笑了笑,道:“石公,得罪了。。
他一翻手,便拍出一只人袋将石公罩了,随后一抖袖子,将其收入了袖中,这才转而面向众人。
包定衡惊怒交集,他万万没有想到张衍有此一招,喝问道:“李元霸,莫非你以为挟持了石公,我等就不敢动你了么?”
方阖也是威胁道:“李元霸,你今日已是逃不出去了,你若束手就擒,还可卉五你元灵自去。”
虽是这么说,可是包括高道人在内,他们都还是心存顾忌,石公寻药芝的本事他们可是亲见,因此倒也不敢立威逼上前去动手。
张衍却是一哂,双目透出一道凛冽寒芒,道:“在下拿了石公,只是唯恐激斗之时误伤了他罢了,对付尔等,尚还不用着如此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