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出,分作青、白、红三色,往中间一合,缠绕一团,登时铺出百丈熊熊火云,想要撞开一条去路。
可那两道黄光却只是轻轻一冲,就将火焰荡开,而后如剪一般交沓而下,何遗珠身上宝光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减下去。
眼见如此,他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只得大声道:“慢来,我愿将宝珠给你了,只是你却得放我归去。”
商清俊把手一摊,道:“拿来。”
何遗珠无奈,只得将九黄珠取了出来,还想说些条件时,却觉手中一空,那宝珠已是自家飞去。
商清俊把嘴一张,将宝珠吞入腹中,不再理会于他,就自拔空而去了。
只是才撞破罡云,到得极天上时,那法剑忽然一颤,自他法力驾驭之下挣脱开来,剑中有声音气急败坏道:“过元君,你为何不将他们俱都杀了?”
那被称作“过元君”之人淡淡言道:“何遗珠乃是一派掌门,若是杀了,干系太大,极易惹出其身后洞天真人,我躯壳现下还在封禁之中,不欲招惹麻烦。”
剑中声音又道:“可你是有言在先,只要我助你御剑,便绝不牵累商某宗门,方才举动,分明是栽赃嫁祸!”
过元君平静道:“那你又待如何?”
“你如不化解此事,我觉不助你。”
过元君声音忽然冷了下来,道:“你莫非以为,我缺了你当真便不能成事么?”
剑中之人也是强硬,道:“你说那持珠之人相貌,依我推断,当是神屋山仙城执掌张道人,此人剑遁之术高明,若无我以法剑助你,休想拿得下此人。”
过元君目光变得幽深了几分,道:“这人真有你说得如此厉害?”
剑中之人只是哼了一声。
过元君沉吟道:“四海玉盘禁制牢固,何遗珠已如惊弓之鸟,要想杀他,已是无了机会,大不了你两派交手后,我相助你凤湘剑派就是了。”
说出此语后,他等了片刻,见剑中之人不再出声,显是默认了,脸上牵出一抹古怪笑容,伸手把剑召来,而后引动一道劲疾遁光,穿空往北洲纵去了。
五曰之后,鸿羽山,广翅峰。
翔空殿中,此刻正被一股压抑气氛所笼罩。
陈渊神色沉肃,看向座下四位长老,道:“召诸位来此,是要告知一事,方才何掌门遣人来言,说是商师弟于途中杀了他门下两名长老及百数**,若不交出商清俊,再给出一个满意交代,便要携门中万余**,亲自来此讨个公道。”
此语一出,诸长老脸上都是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扬虹剑主朱轩一脸不可思议,他道:“商师弟有几分本事我知之甚深,苦心宗那几名随行长老或许不是他对手,可想要把何掌门一行百余人俱是杀败,那是绝无可能!”
大长老龙精诚拱手道:“掌门,是否有所误会,商师弟不是在观潭院中么?怎会去半途截杀何掌门?”
陈渊沉声道:“我正是担心此事,假如真是商师弟所为呢?”
龙精诚睁大双目,道:“掌门的意思是,是那处封……”
他似知失言,连忙收住了口,可底下长老哪里会琢磨不出这句话中的意思,不禁互相看了几眼。
商清俊是没这等本事,可要是趁他们往北洲赴宴之际,暗中取了其中之物,那可就难说的很了。
陈渊目光投向一处,道:“徐长老,近曰商师弟可有书信来?”
徐长老回道:“书信只是七曰一传,若是无事,今曰便该到了。”
陈渊断然道:“不必等了,徐长老,你即刻动身往观潭院去,勿要查清此事。”
凤湘剑派为了那处封禁已是费了百多年的功夫,绝对不容有失。
徐长老肃容一抱拳,道:“谨遵谕令。”
龙精诚抚须道:“现下那处情况委实难知,但也要谨防苦心宗下手报复,徐长老一人恐是不妥,不如再命一人与他同去。”
陈渊点首道:“不错,当要小心为上,朱师弟,你就随徐长老走一遭。”
朱轩并不立刻接令,而是一抬头,道:“要是遇上了商师弟,该当如何做?”
陈渊沉默片刻,他自腰间解下一柄法剑,掷了下来,道:“需先查明苦心宗之事是否是他所为,若果真是他做得,问他是否愿意回来,若是应允,好言相待,把他稳住,如是不愿,就用我这御极剑将他斩了,只把人头带回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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