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去,故而才如此,他也是理解这等做法。
其实他们也不愿意看到这三处被收走,故也是一直有意无意配合其人,做出一副疏离之态。
微明还了一礼,道:“相觉道友来寻过我了,”
季庄心下了然,道:“那想必他已是与你说过那件事了?”
微明微微点头。
季庄道:“那么道友是何意见?”
微明道:“我以为可以遵从此意。”
季庄叹一声,道:“看来道友今日是来劝说我的。”
微明摇头道:“我非是来劝说道友,道友便不同意,我亦会连同相觉道友将那位接引伟力归来,道友愿做什么便做什么,只答应要不从旁搅乱便好。”
季庄不解道:“道友为何愿意接纳这一位归来?恕我直言,这一位并非那么好相与,那玄元道人虽然咄咄逼人,可做事实际并不是不讲道理,但这位可从来不讲究这些,只从本心,随性而为,很是难以理喻。”
微明道:“恰恰因为是这样,所以这一位不可能是那造化之灵。”
季庄仔细想了一想,道:“道友凭何能够断定此事?”
微明道:“造化之灵便是吞夺我辈,行事也当有章法,似那道法高强之人必是下选,因为这极不容易做到,其次也需被吞夺之人行事谨慎缜密,这样才有望接引正身归来,那一位行事若还如原先一般,那是极易得罪同道的,反而最不可能。”
季庄摇摇头,道:“我却以为随心随性方是最大不妥,若是这位忽然想起要把那造化之灵唤到诸有之中,两位待要如何?”
微明道:“道友多虑了。”
季庄道:“我知两位认为这一位到来可制衡那玄元道人,至少有其承担其人压力,我等就可从中得利,可事情发展未必会如二位道友之愿。”
说到这里,他叹一声,“其实就算我等之中有造化之灵借托之身,因彼此实力相近,此刻也做不了什么,反而这一位要是造化之灵,若其归来伟力在我辈之上,那方是极大不妥。”
微明道:“我说服不了道友,自也不会勉强道友,只是希望道友若有什么打算,也需三思而行。”
季庄不言。
微明打个稽首,便就退了出去,坐了一会儿,将相觉神意接引过来。
相觉笑道:“如何?”
微明道:“季庄道友坚持己见,此事他是不会掺和进来了,不过我观他态度,应也不会阻碍我等行事。”
相觉道:“哦?不想季庄道友这回竟是这般固执。”
微明道:“此事便无有他,此等事我等也是一样可以做得。”
相觉道:“只要道友愿意站我辈这边便好,季庄道友不从便不从吧,待得那位归来,他便会知道我等选择乃是对的。”
张衍此时正在清寰宫中观摩大道,他忽然睁开眼目看去,见得冥冥之中无端多出了一股力量。
他看出这是有大德在有意无意之间推动更多伟力回归,而且这一次,似有了明确指向,而并不似之前那般你争我夺,混乱一团。
至于是谁人在动手脚,也不用去猜测,无非是那几位。
本来这等事,他便有所感,也无法这般清晰映现出来,只是随着他近来参修那本是因造化性灵缺失的大道,从中得取到了极大收获,可以以俯瞰之姿看待同辈,而那些同样正在涉及此道的大德,其举动就变得相对容易被感应了。
他目光微闪,在思考这等事是否要加以阻止。
其实这事利弊如何,还着实难言。若是大德回归的进程加快,那么可以想见,造化之灵无疑也当更快回来,尽管下一次不太可能,可再下一次就难说了,因为随着纠缠伟力的减少,无疑挡在其面前的阻力也会一样随之少缺。
他现在力量的积蓄还远没有到得尽头,并没有做好与此僚交手的准备。
只是现在道传之间的碰撞纵然使得获益良多,可进展已是逐渐缓慢下来,他认为这是因为演教与一二家教派的道争也只能得到眼前这些好处了,若想要获得更多,这里就要设法与更多道传较量,这道传又如何来?自然就需要有更多大德归来立造了。
他心中转了转念,这次此辈看去力往一处使,应该是已然商量好了,不过究竟是先设法使得其中一人伟力得复完全,还是另行请得一位不曾见过的大德归来,这暂时还无法确定,但只要不是造化之灵归来,那便无有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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