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一番强压,老者得知邱白已死,干脆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他最大的底气就是邱白这个少主,现在邱白肉身已死,回到邱家,他不但要承担这个责任,还会受到另一方的打压,这种情况下,还有必要为邱白保守秘密吗?人都死了,保守秘密又有什么用?
所谓忠诚,那是针对活人来说的,人都死了,效忠也就结束了。
再说了,这两位的名声,即使是大梦泽,高阶修士大部分也都知道。灵玉的性格脾气,从她结丹期就敢与昭明剑君叫板,还定下两百年生死赌约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徐逆,他死里逃生,晋阶元后归来,莲台之会只出了一剑,就击败昭明,之后更是回到紫霄剑派,夺得剑君之位。这样一个人物,哪怕他沉默寡言,也没有人敢轻视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咬人的狗不叫。
如果徐逆知道,他几次三番被人形容成会咬人的狗,不知道作何感想……
总之,老者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和盘托出比较好,这条命他还想活到寿终正寝呢!
“你的意思是说, 你家少主此事都是亲历亲为,并没有交待给你们?”灵玉缓缓问道。
“是。”老者道,“少主一向高深莫测,不喜欢我们这些下属窥探他的隐私,我们向来懂得,不该问的不问。”
这很符合江元白的性格,灵玉也觉得,如果江元白身后真的有人,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泄露给别人。他这种人,心狠多疑,不管多么忠诚的手下,都不会赋予太多的信任,何况这种要命的事。
“还有呢?”
老者仔细思索了一番,犹豫道:“真说起来,老朽觉得,少主应该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着手此事了。”
“几十年前?”灵玉眯起眼。
“是。”老者回忆,“大概有二三十年了吧,少主那时开始,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星罗海一趟。星罗海商铺繁多,我们大梦泽不管出售还是购买物资,都绕不过去,少主自从掌了大权,此事也算是他的责任。”
“初时,老朽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后来有一次,老朽发现,少主在暗暗打听尸寒岛和万骨窟的消息。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仇人是这两处的魔修……”
老者尴尬地笑笑,看来,江元白这记仇爱报复的性格,他身为下属,也是知之甚详。
“少主一直密切注意这两个势力的动静,但一直没有动手。直到个把月前,突然把我们召过去,向那几位发出了邀请……”
这么算的话,他们在宁安城遇到江元白的时候,他也是刚刚着手这事,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说到这里,老者的飞行法宝上,传来一声呻吟。
老者低头看了看,却见那重伤的初期修士脸色苍白得可怕,身上灵息迅速流失,已经无法维持护体真元了。
“阿晖!”他面露急切地唤了声。
那青年无力地睁开眼,实在是撑不起身子了,说道:“鸿叔,我……有点撑不住了。”
老者连忙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瓶,取出颗疗伤丹药,塞到他嘴里:“撑不住也要撑着点!”
说着,他转过来,恳求地望着灵玉:“程真人,徐剑君,你们要问什么,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两位给我这后辈一条生路,他的伤……”
灵玉杀江元白,是因为他行事诡异最后又摆明了要翻脸。对江元白这种人,要么不得罪敬而远之,如果已经对立了,就得当机立断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至于这两位邱家修士,没有杀人的必要。
她看了看徐逆,徐逆道:“你们上来再说。”
老者没有疑心什么,连连感谢:“多谢两位。”
随即收了飞行法宝,带着后辈进了上真宫。
如果灵玉和徐逆要对他们不利,完全可以直接杀他们,只是进上真宫,他有什么不敢的呢?
灵玉看了看青年的脸色,俯身摸向他的脉门。
老者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说。这种情况,灵玉根本没必要作态。
“伤势有些重,所幸根基受到的影响不大。”灵玉说着,从袖子里取出灵药袋,从中摸出张树叶,抛给老者,“给他服下吧,休养数月吸收药性,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不过,想要完全养好伤,没十几年不行。”
这青年已经伤重欲死,能够保住他的性命,老者不敢再要求更多,疗伤十几年算什么?
“程真人,”拿着这片树叶,老者吞吞吐吐,“此物想必是疗伤至宝,老朽怕是……”
灵玉明白他的意思:“至宝算不上,只能说是灵药。我既然主动拿出来,就没有收取报酬的意思,你大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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