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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不错,我会帮你找一个可靠的翻译,希望你的这次俄国和中国之行能够顺利。”西克特端起了咖啡,一饮而尽。
作为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军官,阿卡多被法国大使馆的外交官以及联军委员会的军官们传召了多次,这耽误了阿卡多的行程,不过在很多证词的引导下,阿卡多也基本洗脱了罪名。
在被人传召的两个星期里,阿卡多也没有闲着,1921年的秋天阿卡多把自己的朋友和追随者古德里安安排到了慕尼黑实习,为了这个阿卡多疏通了不少关系,也让他在国防军后勤部门中结交了不少好友,为了这一段时间的社交活动,阿卡多甚至聘请了一个宫廷老礼仪官,用两周的傍晚时间补习了一番贵族礼仪。
冬天刚刚来临的时候,阿卡多终于踏上了前往苏联的火车。而他率领的一行人,因为保密的原因只有区区三人。
阿卡多、副官兼警卫员格尔,国防军后勤部的一名翻译,名字叫做布鲁克。
格尔就不多说了,他从去火车站接阿卡多到国防军总司令部的时候开始,就被配发给阿卡多作为私人警卫员和副官,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现在已经是国防军少尉,已经和西克特的秘书格瑞斯平级了。
布洛克是一个天才,至少是一个语言学的天才,他精通六国语言,能用漂亮的变体字书写法文、德文、英文;会说德语、法语、英语、意大利语和中国话,甚至还会阿拉伯语。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是德国驻土耳其的军官团成员之一。
不过列车上最春风得意的人,还是坐在车窗边看着一望无垠冰天雪地的原野的阿卡多?鲁道夫。他1918年末的时候还是个少尉,只能算是军士,连军官都算不上,可是短短3年时间,他已经是一名国防军中炙手可热的中校了。
和其他的中校不一样,阿卡多手里握着德*方新打造的间谍力量盖世太保;而且可以影响到国防军主力第15师的决策;还在亲自建设师长暂时空缺的第3师;亲自打造了德国的几乎所有摩托化部队,还和半数以上的德国将军们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关系。当然他还利用盖世太保散布谣言,进而成为国防军基层军官中最有名的长官。
现在他亲自前往苏联,为整个国防军秘密打造空中力量,还将作为密使前往遥远的中国,为德国国防军赚取资金——可以说他现在抓住了国防军的钱袋子,又把一只手伸到了枪杆子,他差不多是国防军里最具有权势的中校先生了。
不过留给阿卡多的时间并不多了,他知道1923年,希特勒会发动著名的慕尼黑啤酒馆暴动,这次暴动将会让希特勒被抓进监狱,不过他的影响力将会空前的扩大,与其说希特勒因为作恶被抓起来了,倒不如说他为了利用报刊媒体的版面宣传,才走向了监狱。
想到这里,阿卡多用自己的右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希特勒能够成功还真不是凭小聪明,这家伙确实有一种让人服从的气势,也有一种遇到困难奋勇向前的霸气。
如果处理不好,自己苦心经营的国防军就会在几年后变成纳粹的私人军队,变成希特勒个人的强大战争机器,而他阿卡多的下场也非常明显——被抓起来打死或者彻底成为希特勒圈养着的一条咬人的狗。
国防军没有信仰,所以国防军超然于政治,成为德国的中流砥柱,可是因为国防军没有信仰,所以几乎空白的思想更容易被一种信仰占领,阿卡多知道的结果是国防军被纳粹思想统治了,这一次他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当然不是为了什么世界和平,也不是为了什么泽被苍生。阿卡多只是不想放下手里的权力,不想让别人骑在自己的头上吆喝。总要想个办法,来阻止希特勒和他的纳粹党的扩张。阿卡多头痛的想到:这还真是个很难很难的问题。
就在阿卡多苦恼着思索着的时候,布鲁克出去溜达了一圈之后再一次走了回来,弯下腰轻轻的对阿卡多说道:“中校先生。莫斯科火车站到了!”
阿卡多和他的手下拎着行李走下火车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整支军乐队在火车站奏响了苏联刚刚定下的国歌,十几名少女捧着鲜艳的花朵穿着短裙站立在白雪皑皑的站台上,微笑着把手中的鲜花塞给阿卡多等人。
“不是要保密么?这是什么情况?”格尔悄悄问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翻译官布鲁克。
阿卡多一脸的无奈,接过花朵,和那些走过来的军官们分别握手之后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然后苦笑道:“红色政权么,都流行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