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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西克特,知道谈论军队里的人物对自己没有好处,因为贬低兴登堡就是在辱骂现在的西克特,于是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还有那个该死的古斯塔夫?克虏伯!他是依靠我父亲的信任才娶了贝塔?克虏伯小姐的!他竟然最终倒向了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
“而且最近他和阿卡多?鲁道夫上校走的很近,支持他的一些国防军内部活动!这也给我控制国防军带来了困难。”西克特无奈的说道。
“所以你沉不住气了?”皇太子有些不太高兴:“急三火四的邀请我来观礼这次军事演习,好让大家知道你的立场,争取更多的支持者?”
西克特点头:“是的,我要旗帜鲜明的和代表那些商人的阿卡多决战了!我相信兴登堡会站在我这边,最后我们将获得整个国防军的控制权,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把皇帝陛下迎接回德国了。”
“你就没想过那些商人们的反应?他们也许会更加激烈的反抗!而且兴登堡那边也不好确定。”皇太子的语气中略微有些紧张,以为一旦西克特的计策成功,他就再次获得了呼风唤雨的权力。
“兴登堡总统是一个保皇派!相信我!”西克特得意洋洋的说道。因为远方炮兵阵地正在实弹射击,他说话的声音大了不少。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德国外交部部长古斯塔夫?斯特莱斯曼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消息已经传到了巴伐利亚州南部山区的秘密军事基地里。克虏伯在休息室围着阿卡多打转:“这可怎么办才好!西克特竟然把皇太子搬出来了,这样一来那些旧贵族和皇帝陛下的支持者都会站到他那边去了,我们就要完蛋了。”
阿卡多笑了笑:“为什么要这么说?既然皇帝下台了,那就证明资本家的力量已经足以动摇皇权,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克虏伯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可是这些商人并不全都支持你,我原本也是皇室的追随者,有可能某一天我也会倒过去!到时候你就一无所有了!弄不好还要上断头台。”
“你?你才不会倒过去!因为倒过去没有任何利益!”阿卡多笑了起来:“不过他们崛起总要有军队的支持,可是军队的态度并不统一,比如说我,比如说兴登堡总统。勉强行动只会带来内战。”
“你怎么这么笃定兴登堡总统不会倒向保皇派!要知道,他一年前还是和皇帝陛下来往密切的保皇派重要人物。”克虏伯焦急的说道。
阿卡多看着焦急的克虏伯,有些打趣的说道:“你放心吧,兴登堡元帅是皇帝的忠实拥护者,可是兴登堡总统绝对不希望有这么一个皇帝陛下。”
“如果皇帝归来,许诺兴登堡让他成为宰相呢?”克虏伯想了想又说道。
“还记得俾斯麦么?”阿卡多哈哈大笑起来:“许诺兴登堡成为宰相,那西克特放在哪里?国防军元帅?他现在已经是了!”
克虏伯放下心来,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么说我们这一次其实不用担心什么了?”
“担心什么?担心这些人挑出来自己找死?”阿卡多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更担心的是皇室为了好处站在某些政党后面煽风点火,而不是站在某几个人后面妄图重掌大权。”
“你就这么提防希特勒的纳粹党?他现在人还在监狱里。”克虏伯解除了危机感,此时此刻心情大好,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阿卡多摇了摇头:“你也进过监狱,结果不久后就成了民族英雄。如果不是需要纳粹党在一边搅局,我那天就应该下令开枪打死阿道夫?希特勒。我一直担心这是我做的最大的错事。”
“这一次我们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太便宜西克特那个老头了?”克虏伯转移了话题,不再和阿卡多争论纳粹党,毕竟希特勒是阿卡多曾经的好友,克虏伯觉得和阿卡多在一起谈论希特勒的生死似乎有些不礼貌。
“注意你的称呼!克虏伯!西克特是国防军振兴不可或缺的人物!虽然他和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你还是要对他保持尊重!”阿卡多提醒道:“另外,我当然不会什么也不做。”
克虏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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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原本历史上西克特将军允许皇太孙威廉王子作为士兵参加了1926年举行的军事演习,本文为了剧情需要改成了皇太子并且提前到了1924年,请熟悉历史的诸位不要怪罪。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