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米,海因茨?巴尔谨慎为先,觉得是时候返回自己的战斗机编队,以免被英国人偷袭。
不过他敏锐的发觉到那架英国飓风战斗机似乎并没有继续下降,而是在大约3500米的高度上改成了水平飞行,于是他下定了决心,打算冒险试试。
想到做到,他一边推着飞机的操纵杆,让飞机再一次进入到俯冲状态,一边在无线电里提醒着自己的僚机:“你继续爬升高度,我俯冲攻击最后一次,成不成功都会立刻拉起返回到8000米的飞行高度,你注意周围的警戒!”
僚机听见了他的呼叫,立刻回答:“好的!我正在爬升,请您小心!”
得到了确认的海因茨?巴尔已经开始了他的俯冲攻击,战斗机的引擎大声轰鸣,再一次进入到了极速运作的状态,这架fw-190d战斗机也跟着飞到了接近660公里的高速。
显然亨特没有料到海因茨?巴尔在这个高度依旧敢俯冲攻击,因为自从上一次埋伏掉德国一批战斗机之后,似乎德国很少飞过4000米这个界限。他抬头略微瞥了一眼,看见了一架德国战斗机正在爬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终于是逃过一劫啊。长长吐了一口气的亨特摘掉了自己的氧气面罩,用手擦了擦额头上滴落的汗水。他晃动了两下飞机操纵杆,让自己的座机向着大部队的方向飞去。抬起头来,他已经看见了远处那一群英国战斗机——终于安全了。
“亨特!亨特!你的后面有一架德国战斗机!快躲开!快……”他的耳机里,队友的声音急促的喊着。听到了这个提醒,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下意识的向一侧去推飞机的操纵杆。
当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和飞机操纵杆的时候,发现一发子弹刚好透胸而过,打在他面前的仪表板上,溅起了一片火星。飞机座舱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冷风如同野兽一般疯狂的灌了进来。刺骨的疼痛从身体上传递到大脑,紧接着就是血红色的液体灌满亨特的视野。
下意识的,他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黏黏糊糊的液体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液。力量从他的身体里流散,他那总是按在操纵杆上的左手终于无力的垂下,天旋地转中他闭上了双眼,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海因茨?巴尔终于击中了那架和他周旋了十几分钟的对手,看着那架飞机冒着浓烟盘悬着下坠,他赶紧一边做着规避动作盘旋拉升,一边寻找起自己僚机的方位来。
“长机!长机!快点爬升,正西方向不远,有大量英国战斗机接近!注意你的上方!注意你的上方!”僚机在耳机里大声的提醒着海因茨?巴尔。
一边拉升自己的高度,刚刚击落了两架敌机的巴尔抬起头来搜索附近的天空,也正好看见了那片不断接近的英国战斗机:“加速!僚机!我们返航!我们返航!”
英国人这个时候大部分还在使用箭型飞行编队,这种编队是让飞机飞成一个巨大的人字形,如同大雁南飞一般。这种队形虽然说有了空战互相掩护的主机僚机雏形,却没有德国人那种两两编队的战斗机小队灵活多变。虽然英国人也试图改进,不过战争的进展实在太快,让这些细节还没有被更改过来。
密集编队飞行的英国飞机飞来的时候,德国的两架战斗机已经在他们几乎无法触及的8000米高空了,而且凭借着高空高速,也很难追击。这些英国战斗机看着自己的王牌坠落,也没了上去纠缠的心思,于是只好飞了两圈,换了个方向离开了这片空域。
伦敦郊区的一片空地上,一架战斗机坠落在地,爆炸卷起滚滚浓烟散向天空,似乎是这架战斗机的灵魂不甘心坠落,想要重返那片灰蒙蒙的苍穹。几个面有菜色的英国人围在这架战斗机不远的地方,低头看着最后关头被甩出机舱的飞行员尸体。
警察赶来,仔细的确认了飞行员身上的东西,5发大口径的13毫米口径子弹打穿了这名英国飞行员的降落伞和胸腔,鲜血染红了他的全身衣衫。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双腿还有胳膊都扭曲成了诡异的角度,就好像如今的英国皇家空军一般——看上去惨不忍睹。
一名警察默不作声的上前,从领口掏出了飞行员的身份名牌,用力扯了下来。看了看上面满是鲜血的字迹:“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