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有一种卑微的迷恋强者的情结,什么群体都喜欢推选出一个类似头领一样的存在。大家习惯服从这么一个存在,并且把类似的领袖都叫做王。于是森林里有森林之王,草原上有草原之王,就连已经是百兽之王的老虎,也要有一个真正的王存在——那就是被称作虎王的猛虎之王。
以虎王命名的坦克,就是被德国陆军寄予厚望的终极坦克。所以当驾驶着这种坦克的人面对自己的敌人的时候,是非常从容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凌驾对手之上,拥有比对手更加强大的武器。
当一枚炮弹的弹壳从打开的炮闩里退出来的时候,炮膛还冒着微微的热气。听着那熟悉的金属弹壳碰撞坦克底部的叮叮当当声,就能感受到那份悦耳的杀戮之音在耳边徘徊。士兵的大喊还有金属的碰撞,以及火炮的轰鸣构建起一部美妙的摇滚乐,让所有陶醉在战争里的人们都兴奋不已。
这是一场近似于疯狂的演奏会,和维也纳的音乐大厅里奏响的庄严管弦乐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不用人们鼓掌欢呼,爆炸的炮弹会帮助所有参加这场演奏的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鼓掌根本不算是什么↓,壮观的景象了,以为在这里可以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飞出好远的胳膊,还有因为吐血扭曲在一起的脸孔。
布鲁斯作为装填手,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安心的躲在最安全的地方,等着坦克被击穿或者战斗结束。他只有两个状态:一个是自己的坦克在巨大的颤抖之后发生爆炸,他自己也跟着上天;一个是听见雷恩喊出战斗结束,然后他再爬出坦克去看他的炮弹创造的一个新的地狱。
其实如此对比,就会发现其实有些岗位上的士兵其实很文艺,他们不用去在战场上直接面对鲜血和杀戮,却在干着更有效率屠杀对手的工作,比如说——战列舰主炮炮塔里的装填手们。
他们根本看不见自己的战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是在口令中重复着自己平时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将杀伤力巨大的炮弹准备就绪,然后等着这枚炮弹建功立业就可以了。等待他们的下场也只有两个:一个是被人击沉的时候跟着战舰一起沉没;一个是打赢了对手接受战友们的欢呼。
不过现在布鲁斯是没有空去想自己的同行们究竟过得怎样了,他正在从弹药隔舱里,抱出一枚新的穿甲弹,在狭窄的坦克炮塔里,将这枚炮弹熟练的塞进炮膛之中。虎王坦克的内部空间要比虎式坦克大上一些,所以从虎式坦克里换到虎王坦克里,对于布鲁斯来说是一种幸福。
虎王坦克里的空间比较规整,弹药存放也比较集中,设计上也更方便布鲁斯去拾取。这让布鲁斯感觉到非常顺手,他觉得自己可以用更快的装填速度,为安德烈提供射击的机会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因为虎王坦克的瞄准系统上有一个瞄准辅助装置,所以安德烈的瞄准也变得更加有效率起来。加上布鲁斯的装填速度提升,这辆虎王坦克的射击速度,比起原来的虎式坦克来,变得更加恐怖了。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雷恩的这辆113号虎王坦克已经打出了自己的第20枚炮弹,而苏联进攻的坦克集群,已经被德军远距离精准的射击,打得支离破碎了。到处都是燃烧的苏联坦克,而这些被击毁的苏军坦克车组成员们,甚至没有能够干掉一辆他们的对手。
刚才那辆冲出来的斯大林坦克立刻就被雷恩的坦克击中了,不过良好的防弹外形加上惊人的运气,让这辆斯大林坦克竟然经受住了虎王的致命一击,它调整了自己的角度,缓慢的瞄准了雷恩的坦克。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处于1200多米距离上的雷恩车组打出了他们的第二枚穿甲弹,这枚穿甲弹却因为瞄准过于仓促,没有击中目标。连续两发炮弹没有干掉对手,就连安德烈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所以第三发炮弹他用了几秒钟时间仔细的瞄准,然后才再开了一炮。
运气爆棚的苏联斯大林坦克并没有再一次躲过致命的攻击,这枚德国的钨合金穿甲弹打中了斯大林坦克,并且击穿了它的装甲。然后这辆斯大林坦克就变成了一团绚烂的焰火,爆炸成了一堆四分五裂的铁板还有零件。
击毁了这辆斯大林坦克之后,苏军的进攻变得更加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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