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
只要自己跑过去,挡在父母面前。义正言辞的与那个老头对峙,告诉他程婉瑜偷了马跑了。再告诉他这些日子以来,程婉瑜将村里搅合的稀巴烂。好几家跟着遭殃,不是殴打孩子就是夫妻吵架。然后趁机让两家和离,从此程婉瑜爱哪哪去。
想到这里一鼓作气的崔西月跑到了程大财主面前,攥着小拳头扬着脸尖声道:“程婉瑜偷了马。。。啊!”
崔西月只说了半句话,就被程大财主的大巴掌扇到了一边去。
“老子问你爹娘,轮的着你在这里碍眼!”程大财主丝毫没有打人家女儿的愧疚之色,仿佛像是做了一件善事一般。
“你,你,你打人可不行!”崔明心疼女儿被打翻在地,看着阮三娘扶着她坐了起来。嘴角俨然已经流出血,上前质问程大财主。
“哼!没规矩!老子在这里,就敢冲上来叽歪。不用想,平日里她在你们家也是个上房揭瓦的。这么一个小娘们就敢上蹿下跳,我闺女就是被她给欺负走的吧?”程大财主虎眼一瞪,崔西月立即没了刚才心理所幻想的气势。
嗷的一声扑进了阮三娘的怀里,死都不肯再抬起头来。
崔西敏看岳父如此欺负人,早已经忍无可忍了。上前几步怒声道:“岳丈好没道理,是你女儿不守规矩不是我崔家欺负人。她自己领着丫鬟牵了我家马,留下一封信说要回娘家过年。我们没去程家要人,你们却要倒打一耙。这样没规矩的人,我崔西敏不要也罢!”
程大财主不可置信的盯着崔西敏,不敢相信刚才听见的话。随后他果然抬起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到了崔西敏的肚子上。
原本崔西敏是有所防备的,结果见到倒霉岳父发呆了。还以为自己气的他要吐老血,准备上前瞧一瞧。没想到他虎躯一震,将他一脚踹翻在地上。
程大财主这一脚的力道十成十,又急又气又惊又怒。
平婆好似疯了一般扑上去,扯子嗓子喊道:“你怎么打人那!这是你女婿,你想要你闺女守寡么!”
“滚蛋!”程大财主脾气上来,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惯面儿。更可况是亲家母,一甩胳膊直接将平婆撂倒在地。
崔家人此时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好几个,崔西斌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们给我听着,如果我闺女没事也就罢了。但凡我闺女少了一根头发,老子就将你们全家挫骨扬灰!”说完翻身上马,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仆人道:“你们几个回家找人去,王八孙儿们给老子留在这里看着他们。臭小子们,他们几个要是有人跑了,扒了你们老子的皮!”
为什么不是扒了这几个孩子的皮,而是扒了他们老子的皮。这事儿谁也不知道,也没人敢问啊。
三个仆人一商量,也不能光留下三个小主人在这呆着啊。更不敢随便将三位爷送回老宅里,老太爷明摆着要历练三个小爷啊。
那就两个人在这看着,另外一个赶紧回老宅叫人去吧。
崔家人此时此刻叫苦不堪,崔西敏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绞痛的肚子,喘着粗气。崔西月见大魔王走了,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到自己房间将门死死地反锁上。
平婆擦了擦额头上擦破冒油的伤口,战战兢兢的质问崔西敏:“你不是说去了东凉河,见到她了吗?”
崔西敏耷拉着头不肯说话,平婆立即明白过来。没命的扑上去,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打他:“你个孽障,你就是讨命鬼!”
崔家人在生气,也不能就这么走了。该来的终归要来,这件事儿说起来也不全是崔家人的错。如今只能期盼着程婉瑜能够平平安安的,若是她出了差错崔家可真就是大难临头了。
你扶起我,我缠着你忙腾腾的折腾到堂屋。阮三娘两手发抖的端着乱晃的茶杯,递给众人喝上一口压惊茶。
崔西政站在门口,若有所思。阮三娘瞧见了,低声问道:“小叔,你是个读书人见识多。你倒说说看,这事儿该怎办啊?”
崔西政皱着眉摇头:“恐怕二嫂是有意逃走的,她既然说要回来,肯定能回来。只要咱们认定是她自己要走的,没有人逼她,这事儿就能扛过去!”
平婆第一次摇头叹气:“这样胡来的媳妇儿,我们家可承受不起啊。若是她回来,我就算是磕头作揖也求她走吧。”
就在崔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曲三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自从程大财主离开之后,崔家的大门就跟城门似的没人去关。
那两个仆人领着三位小爷去了崔家的厨房,烧水烤火伺候三位小祖宗。
所以曲三进来,到没有人看见。
见到曲三进门,平婆不愿意丢丑给乡亲们看。挥挥手指着东面道:“大丫在东院厢房,你们尽管去看她。我们家还有事儿,不好多照顾你了!”
曲三讪讪的一笑,呲着一口大黄牙。右手使劲蹭了蹭衣角,十分不舍的拿出了一个布袋子。
“这是刚才你们家丫头给我的,说让我去跟程家小姐赎回大丫。我这么心思吧,这事儿不能这么做。我曲三骨头再硬,也硬不过程家家大业大。我还有好几个儿子呢,可不能毁了他们。再说人家程家也看不上这几两银子,我们两口子一合计,还是给你们送来吧!”曲三好像丢烫手芋头一般,将那黑色的钱袋丢在了桌上。
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崔大哥,老嫂子。咱们认识几十年我多说一句,你们家丫头太鬼道了。可得看好了,别再惹祸了。”
说完就好似后面有狗撵着似的,腿也不瘸了匆匆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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