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夫人一头雾水。
宋青书将原因解释了一遍,然后继续说道:“久闻阮夫人是易容高手,今天正好露一手让宋某见识一下,不知可否?”
“这……”阮夫人有些心虚地望了望一旁的任盈盈。
“任盈盈”心想他还真是把自己底细摸得够清楚的,见“阮夫人”望了过来,适时开口道:“夫人不必担心,时间紧急的话,我可以在一旁相助。”
宋青书一怔,心想她怎么相助,不过看到她对自己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她是去当间谍刺探对方的易容之术的,这样正好,将来取长补短。
阮夫人适时表现出一脸为难,最终仿佛艰难地下了决心:“那……既然如此,妾身就献丑了,还请公子回避一下。”
宋青书故意说道:“其实在下久闻夫人神迹,也想亲眼见识一下。”
阮夫人却说道:“公子见谅,这是我们阮家不传之秘,每一代只有家主能学……”
一旁的任盈盈也瞪了他一眼:“扮成贝海石,女扮男装等会儿少不得要换衣裳,你在这里岂不是有损人家夫人的名节。”
宋青书只当是妻子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倒也没有多想:“既然如此,我就到外面去等夫人吧。”反正有盈盈在一旁观摩,到时候让她回来说说也是一样。
且说房间中阮夫人取下了脸上的面具,赫然便是真正阮夫人的贴身侍女佩儿,只见她压低声音对一旁的任盈盈说:“夫人,既然如今对方是友非敌,我们不如坦然相告,将任大小姐放出来,多加赔礼道歉,想必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不行!”阮夫人下意识否定道,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不禁脸色微红,急忙解释道,“你忘了那晚贝海石一行人得罪了任大小姐,宋青书是怎样暴怒的么?显然任大小姐是他的逆鳞,如果我们实话实说,万一他大发雷霆,我们这边谁拦得住他?一切等到了四川过后,回到我们地盘再做计较。”
佩儿皱眉道:“可这几天接触下来,宋公子是个谦谦君子,应该不至于对我们下毒手吧。”
阮夫人脑海中浮现出前几晚的情形,心想他是毛线个谦谦君子啊:“谁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万一他是骗我们的呢,吴曦的叛变他就是幕后黑手呢?”
“这……”佩儿也犹豫了。
阮夫人接着说道:“后果无法预料,还是小心为上。”
“可这样一来夫人岂不是还要扮作任大小姐陪在他身边?”佩儿瞪大着眼睛,非常吃惊地看着她。
阮夫人苦笑道:“我这也是骑虎难下,走一步算一步了。”
佩儿忽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我看夫人不是骑虎难下,而是乐在其中了吧。”
阮夫人脸色一变,伸出手便去掐她:“你这个死妮子,连我的玩笑也敢开?”
佩儿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连连告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坐好,我来给你易容!”阮夫人哼了一声,心中却有些茫然:我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选择……
且说过了一会儿,两女打开了房门,宋青书正在远处甲板眺望江陵方向的情况,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不由面露惊色:“夫人果然神技,和贝海石简直一模一样。”他这是真心称赞,要知道他自己也是个易容大师,可如今明知道对方易容了,居然还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当真是神乎其技。
听到他的夸奖,一旁的任盈盈暗暗得意,佩儿则是扬了扬下巴,顺手捋了捋下巴的胡须,模仿着贝海石的声音道:“宋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好,不错!”宋青书围着她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等会儿你就这样去接应周五派来的人,稳住江陵那边,等我们到了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时候佩儿按照之前夫人教她的话问道:“可是如今以船上的武装力量,恐怕吃不下侠客岛那么多高手吧,就算公子出手,那么多人也难保出什么意外……”
宋青书淡淡一笑:“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佩儿还打算追问,这时候有水手道:“有一艘小船往这边开过来了。”
“夫人就按刚才商量的那么打发他,千万不要让他起疑,不用怕,我会在附近接应你的。”宋青书说完拉着一旁任盈盈的手躲到了转角阴影处。
佩儿只好将满肚子的问题吞了回去,收拾好心情往甲板前走了过去。
“任盈盈”一脸紧张地望着她,忽然腰身一紧,已经被宋青书搂到了怀中:“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搞得我都有些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