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的呼喊猛子,始终没有听到他任何的回应。
没有了希望,我只好摸着井壁坐了下来,静心想着这件蹊跷的事情来,却是始终也没有头绪。
我猛然间想起来猛子说井底有人,就轻轻的唤道:“有人吗?有人吗?”
除了井壁的回音,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越发的恐惧起来,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你来了?”突然,有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回响起来,飘渺若无,似乎来自地底下。
“你是谁?”我猛然站立起来,眼睛在黑暗中搜寻起来。
“你看不到我的?我也不会伤害你的。”那飘渺的声音中带着平和。让我的一颗心,在瞬间有了一丝的平静。
“你就是猛子遇到的那个人吗?你找我有什么事?你怎么会在井底?我怎么看不到你?”我仍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手心已经湿漉漉的。
“呵呵,你的确很胆大,不过下午掉进来的那个孩子,倒是听话的很。我告诉你,我不是人,所以你看不到我。”那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戏谑。
猛子听话?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笑出来,他可是班级里第一调皮捣蛋的家伙,看来这鬼是给猛子给骗了,说的尽是鬼话,不过,他说得也对,猛子的确听鬼的话,把我给弄到这枯井里面了。
不知道是那个鬼的声音给我的感觉,还是我遇到的鬼多了,此时倒是没有刚刚的时候害怕了。
“说吧,你千方百计让猛子把我骗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那鬼的声音突然静止了,枯井中安静的似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过了一会,那声音才徐徐道来,给我讲了一段他的身世。
那声音自称自己叫张富通,和我是同村的,死了很多年,心中却是有一个放不下的执念,所以,才没有去投胎转世,他从阴间躲过孟婆,跳入黄泉河中,然后顺着村子地下的阴河,回到村子里,一直在村子附近游荡。
张富通?我听起来好像有几分熟悉,可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那鬼的声音突然笑了起来,道:“我买过你太爷爷的大葱。”
对!我脑子一个灵光,想起来太奶奶给我说过,太爷爷那次遇到鬼打墙,卖给六个鬼大葱的事情来,的确其中一个鬼的名字就叫张富通。
我脑中迅速闪过太奶奶给我讲的太爷爷的故事,顿生疑窦,便问道:“你既然是同村的,怎么我太爷爷遇到你的鬼魂烤火,居然不认识你。”
张富通的魂魄笑道:“你这小子,脑瓜子挺好使,你可记得你太爷爷看到的我没有下巴吗?本来你太爷爷从小就卖给大白楼做家奴,对村子的人都不熟悉,何况一个没有下巴的人,他如何认得我?”
“你做鬼难道没有下巴吗?”
“我的下巴,被其他的鬼魂邪气给啃掉了。”张富通的魂魄中有一丝恐惧。
我没有继续再追问这个问题。
“那你到底有什么执念?你找我有什么事?当初我太爷爷不是遇到六个鬼吗?怎么现在只有见到你一个?”我的脑子瞬间浮现无数个问题。
“哎!”张富通的魂魄长长的叹息着,解答着我提出的疑惑,并且给我讲述一个天大的秘密。
村子金龙寨的城墙和寨河在张孝廉建成之后,由于村子下面有阴河流经,极阴邪的阴河水总是把注入寨河的水吸走,张孝廉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请来了一个非常有名望的风水先生,这个故事我是讲过的,但是,张富通口中的故事版本,和我太奶奶讲述的却是另一番形象。
太奶奶只是含糊的讲述了黄先生用些手段,把阴河的邪气引导火神庙地下的一口水井中,并没有说具体的详情,而张富通的讲述让我毛骨悚然。
黄先生在实施手段之前,和张孝廉密谋了一个晚上,之后的几天里两个人都面色深沉。
原来,这引开阴河的邪气并非那样的容易,需要死人的灵魂引路,而且,这个死人的灵魂必须是强大的,心甘情愿的为阴河献祭。
如果是这样,就必须用祭祀的方法,从村民中挑选出来一些意志坚强的人,让他自杀以后,用执念的魂魄引导着阴河的水,从暗道中把邪气引入火神庙的地下的水井中。
张富通的这个没有下巴的鬼,就是被阴河的邪气和恶鬼吞噬掉的。
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张孝廉根本做不到,可是,黄先生却是说这是唯一的办法。
为了村子的安全太平,张孝廉亲自拿起一把钢刀,自杀身亡,用自己的魂魄顺利的完成了引导阴河邪气入深井的任务。
黄先生走之前,在张孝廉墓前跪了三天三夜。
张孝廉的儿子接替父亲的族长之职以后,也继承了这个秘密,他脑中时常对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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