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讲。
只是也不要紧,随着时间的延长,这一类的问题也一定会被他们一点点的解决掉。
“抬头,之灿。”
听见陈朝阳的声音,张之灿很快收掉脸上那抹灿烂的有些过分的笑容抬头让他替自己擦擦头发。
替张之灿穿好衣服,又任由他像只布袋熊般挂在自己背上的陈朝阳终于还是一点一点的将他拖去餐厅。
裹着油条豆浆的塑胶口袋上薄薄的一层水蒸汽,察觉到已经变凉的早餐,陈朝阳抬头,说:“之灿,要不要出去吃?”
“不要!”见陈朝阳还看着自己,张之灿已经拿过面前的豆浆喝下一大口,说:“是你特意为我去买的!”
在陈朝阳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容时,张之灿又皱眉,看见异形般盯着自己手中的豆浆,说:“不过它的味道真的很奇怪…”
“那我去给你倒牛奶?”
除去泡澡用的牛奶以及各种各样的罐装啤酒,张之灿的冰箱便再无其他的东西,甚至连厨房,好像是在他当初买下这间公寓的时候,就被他叫人彻底改造过,变成了一间类似小型酒窖般的存在。
“朝阳。”
陈朝阳抬头,就看见坐在身边的张之灿已经在自己的上唇留下一抹乳白色的牛奶印迹,正准备替他擦去,张之灿把脸别的一边,说:“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凑过来把我嘴唇上的牛奶吻去?”
“谁说的?”
“电视上常演。”
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陈朝阳失笑,只是这是张之灿希望他做的,可惜他的嘴唇还没碰触到他的,张之灿已经捧着他的脸与他来了个深吻。
陈朝阳手里拿着一根油条,等到张之灿心满意足的将他放开,他又不由得问了一句:“之灿,味道如何?”
张之灿皱眉,说:“一嘴的油味。”说完他还一脸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因为面临自己毕业的问题,最近几天算是陈朝阳难得的假期。
知道他今晚要去同自己的同学聚餐,张之灿一脸犹豫。
“想和我一起去?”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可是我今天需要去若林。”
对于张之灿来说,与陌生人接触或者交往都是件很困难的事,陈朝阳见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纠结,忙做了不知情的模样说:“公司的事比较要紧。”
“那你结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好。”
不管怎样的年纪,似乎都可以找到各种狂欢的理由。
陈朝阳是待罪之身,刚进到那家餐厅不到一个小时,他几乎就被自己的那几个同学给灌翻在地。
这一晚林远也在,依旧安静的坐在陈朝阳的身边。
可能是昨晚李纪元半路将自己接走的事,陈朝阳只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写着很多的打探。
工作以后陈朝阳已经逐渐的学会不动声色,有的事一旦被挑破,除去彼此间的那种尴尬气氛以外,似乎也不会有如何的帮助。
碍于林远的性格,陈朝阳知道他最终也不会将那些不该问的问题问出口,所以自始至终,他只当自己察觉不出他的异常。
聚餐结束的时候已近深夜,陈朝阳留在最后结账,等到他走出那家餐厅,他才看见依旧等在门口的林远。
有些厌倦,陈朝阳正准备与他客套几句就离开,就听见有人大声叫了自己一声朝阳!
街对面停着张之灿的那部蓝色积架,见陈朝阳循声朝他看过来,张之灿已经将脑袋探出车窗,同时兴奋的与他招手。
不管做什么都这般孩子气,陈朝阳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叫了声之灿,又同林远解释了几句,就已经加快脚步朝那人走过去。
那人生着一张五官精致艳丽的脸,而后林远听见陈朝阳叫他之灿,才猛然想起这个人是谁。
是当时自己认定陈朝阳对他一见钟情,以后陈朝阳因为他的一个电话露出慌乱神情的那个人。
所以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可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盛夏的深夜街头充斥着一种令人烦躁的闷热,林远看着陈朝阳走到那部积架前,后来不知道车里的那人同他说了什么,陈朝阳就越过车窗在那人的嘴角边轻吻了一下。
以陈朝阳谨慎的性格,除非他真的是很喜欢那个人,否则一定不会在这种地方做出这样的事。
想起过去陈朝阳对自己体贴入微的照顾,再对比如今他对自己的有益疏远,林远心里隐隐的苦闷。
终究是太寂寞了,一个人呆在这座繁华且又空虚的城市。
林远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几步,他突然又想到了李纪元。
对陈朝阳念念不忘的李纪元,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