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红尘枉做相思梦
”臣妾入宫七载有余,还真没见过圣上的寿宴有过隆重的场面,由此,奴婢倒是觉得,这头一步就是要将这地点选好。舒悫鹉琻”
”哦……倒不知选在哪里比较好。”
她问得轻描淡写,莫涤尘见她这个口气,心底也就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景亦雪对她该有的口气。
莫涤尘笑道:“皇上喜静,山山水水的更是欢喜,倒不如放在雾菁桥如何,取十里长灯延河头,想必好生好看的。”
常林心中一惊,这女人提什么不好,要提到雾菁桥,难不成她今日前来是为了试探景亦雪对于皇后落水重病一事有何意象?
这话问得明目张胆,一时间,倾鸿殿的温度降到了零点。
景亦雪不说话,莫涤尘作为进军者只能干笑几声:“倒是臣妾忘了这雾菁桥怪为生僻的,哪里体现的出皇上寿宴当日隆重的场面。”
又见那人,面色沉寂,思量了一番,轻轻拨弄了手上的艳色丹蔻:“你倒是将皇上的性情拿捏的不错,你贵为四妃之首,这件事也就容你操办,放在雾菁桥也无不可,只是你要用心才是。”
这话一听着实唠叨了,这让莫涤尘心里好生乐哉,她这么多年来无一处不被这景亦雪欺压着,过的本就是窝囊,要不是她贵为一品武将的女儿,否则在这后宫里,定是没有贤妃一位的。
看来这家父一朝受皇帝重用,她莫涤蕴便可停止了腰杆,哪怕是这景亦雪也是要忌惮她三分。
“臣妾定会用心安排,既不会失了场面,也会做出个别出心裁。”
她的干事能力尚且是有的,这么说来倒也不是她在说大话。
闻言景亦雪点了点头示意明了。
实则是在盘计这莫涤尘的屁股也该坐不住了。
只见这殿宇内,唯有那一美人额上冒出汗来,何况又是频频拭汗,她身侧的贴身丫鬟青芙手里执了一面玉杆绣花扇,无奈之下当着皇贵妃的面为自家主子扇起扇来。
室内的气氛很是微妙,扇叶仅仅带来一点点的微凉,莫涤尘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失了原有的端庄。
“看样子贤妃妹妹这是?”
对比了畏惧着坐在硬座上的常林,莫涤尘有些招架不住景亦雪的款待了,再这么下去她的屁股非得长痱子不可。
“臣妾自小体热,怕是今日出门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现在好生不舒服。”
她随便扯了个谎,要知道皇贵妃景亦雪这地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景亦雪心下轻笑,拿最好的招待你,可惜你莫涤蕴却是无福消受。
“原是如此,那本宫便不多留你了,侍黛送客。”
贤妃终能起身,半跪着行了宫里,这心里终是松了一口气,都说这倾鸿殿是皇上亲手为皇贵妃布置的,这真叫她好生嫉羡。
待贤妃一脚跨出殿门,景亦雪又是轻轻瞌上眸子。
袅袅是香烟,常林突觉在这呼吸都是困难的,这样一个神仙府邸她今生已是再难奢望了。
“娘娘,奴婢不做打扰您休息,这就告退了。”
那人没有应允,她又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半响那女人才说:“这苏城的贡锦是件好东西,就赐予你了。”
常林叩谢:“谢皇贵妃娘娘。”
这苏城的织花锦的确是件好东西,否则也不会被选成一城的御贡之物,这厢常林双手捧着方才莫涤尘坐过的垫子,脚下愈发的坚定恨不得将手里东西撕个粉碎!
那厢侍黛见这常林魂不守舍地出了去,这回子见到景亦雪便疑惑道:“娘娘今日招这常林来便只是闲谈?”
说着又去那梨花木雕案上取了景亦雪最爱喝的茶来。
景亦雪张开的眸子,好一双魅惑众生的眼睛,唇角细勾她笑道:“苏氏终是吐出口来,说着常林亲眼见到皇后是被人拖下河水去的,本宫隐约觉得此人不简单。”
被景亦雪这一提点,侍黛原先对常林的那一点同情之意立马就烟消云散了,终是联想到这深宫能有一桩能把人压害的不像一个人的本事。
侍黛又问:“娘娘的意思是还要对她多做观察?”
“那是必然,这日子变得比以前有趣了,若她是将颜诗韵同莫涤尘二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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