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掠空声四起,一群蒙面黑衣人四面八方的向众人扑来,劲风搅起地上干枯的松针,危机四伏,裘泰却完全不将黑衣人放在眼里,竟转头看着喻景讥笑道:“既受不住诱惑想来劫镖,又怕露出面目有损在江湖上的名声,你说,这是什么?”
喻景大笑道:“既想当****,又想立牌坊,可真叫人作呕。”
裘泰又将头转回,高声道:“更令人作呕的是,这里不知有多少人曾是长风镖局的座上宾,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喻景自顾自道:“既蒙面,当然是不想暴露身份,可又舍不得钱财,不来掺和一把,怎么能甘心呢?”
裘泰仰天笑道:“若是他们有把握将我们全杀了,自然不用蒙面,既没有全胜的把握,也敢来劫老夫的镖吗?”
裘泰大笑过后,眼中顿时充满杀机的狠声道:“是不是老夫十多年未出手,你们忘记老夫这条枪了?”
言罢,裘泰双脚一踏马镫,手中长枪连闪数下,数朵鲜艳的梅花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盛开。
……
十一月二十九。
风尘仆仆的长风镖局刚刚走过了庐平城,路真的很近,可敌人多了,这条路也就漫长了。
裘泰身下的赤龙马已经消失不见,不止是他,除了拉着镖车的马匹还健在,所有用来骑乘的马都死在了路上。
浩浩荡荡的几百人如今已锐减到刚刚过百,一些镖师的身上甚至还有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这一路的惊险完全出了裘泰的预料,不仅有闻风而来的江湖人,还有玩家。
玩家直接劫镖当然是无用的,可偏偏有一些实力不强却也不弱的玩家好运的接到了劫镖任务,并且人数还不少,不过,无一例外,无论是玩家还是江湖人,都以失败告终。
喻景的脸色越白了,原本像是涂了白面,现在就像是被刷了一层白漆,喻景握着森白的紫睛牛骨扇,忧虑道:“再这么下去,我们可能到不了青云山庄了。”
黎泰眉心紧锁,道:“到了开原镇我们便安全了,可是……”
喻景接着道:“可是我们还能不能走到开原镇?”
黎泰咬牙道:“我们必须走到开原镇,必须!”
越是到临危之际,越不能心生怯意,情绪既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同样可以毁掉一个人。
……
到了开原镇,未过多远便是青云山庄的地盘,上官泽一定已经领着山庄的手下等候在那里了,可这趟镖或许再难走到开原镇了。
现在是傍晚时分,两天的时间,长风镖局竟然经过了近五十场大大小小的战斗,这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铁人,现在也累垮了。
寒冷天气,黑夜也来的格外的早,泥泞的土地被冻得铁硬,用棍子敲上去都梆梆的响。
黎泰与喻景背靠着镖车坐在冰地上,他们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牛喘般喷出了道道白气。
不仅两人瘫软成了一摊泥,周围的三十多名镖师也手脚软的背靠着镖车,出镖百余人,现在竟仅剩三十多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