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不会管季越逞强的话,他被打倒在地这么久不起来,本来就够让他奇怪的了,本来还以为是在耍大少爷脾气,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痛得没办法站起来。
他自己下手的力道几何,他自然是清楚的,作为一个特种兵,人体那些部位特别脆弱,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刚刚下手就是特意避开了那些脆弱的穴位,现在看季越一脸惨白的样子,如果说季越身上原来没有伤,打死他,他都不信。
特种兵们纷纷对他怒目而视,季家独子有多么的受家里人的宝贝,即使他们这些常年在外杀敌保家的军人也是有所耳闻的。
如果真的在军训期间出事,虽然不是故意,但是直接造成季越耳聋的老大,绝对会被当做替罪羔羊!
到时候被开除军籍都是轻的!
季越从未面对过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都对他面有不善,从来都是被人捧得高高的季越,面对这些指责的目光,一时呐呐不能言。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爷爷和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
平时绝对是明事理,通人情的好好先生,但是一旦牵扯到自己的事情,他们就会变得蛮不讲理。
他完全能够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爷爷和父亲,绝对是不会放过这个特种兵的,即使看起来他的责任并不大。
季越想到这里,瞬间羞红了脸,也不多言,就在地上安静地等着军医的到来。
裘夕看到季越脸上的表情,心里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季越还好没被教歪。
在那些特种兵的翘首以盼的目光中,军医姗姗来迟,只是传出的声音却是混沌不清,难以辨明。
“天虎哇,介四肿么回四?不系还没有开死训练,肿么酒友伤员出现了?”
裘夕循声望去只见来人身高一米八左右,鼻梁上挂着一幅度数颇高的金边眼镜,镜片下眉眼惺忪。
目光稍移,却见他嘴里却还咬着xx牌牛奶的吸管不愿松口,难怪声音会那么模糊。
再往下看,一身不那么整齐的军装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则是死死地攥着那个牛奶盒子。
身后跟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军人,其身上挎着一个医药箱,看起来像是军医的助手。
只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却是紧紧地将他前面的那个男人的双腿盯着,可爱的娃娃脸上表情认真地过分,竟像是怕他出什么意外一样。
裘夕好笑,难道还会摔了不成?
思绪刚落,裘夕嘴角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军医打扮的男人左脚直接伸出,一脚踩到还未离地的右脚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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