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慌张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若不是被我有心留意,还真是难以确定,她曾有过这一时的慌乱。
我心中大定,忙起身为自己失仪之举,向王后赔罪。王后不冷不热的让我起身,又命人重新奉上一盏香茗。
又闲聊一阵,众嫔妃起身告退。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了凤仪宫。我疾步而行,故意赶上匆匆急着而去的如妃。
与她结伴走在清风园内的石子路上,二人在前,贴身随众远远的跟着后面。
我含笑,别有深意道:“刚刚妹妹在凤仪宫失仪,不慎摔破了茶盏,忽见姐姐面色有异。念着莫不是惊扰了姐姐,故来赔罪,请姐姐原谅?”
如妃面露警惕之色,讪讪的笑道:“妹妹言重了,姐姐怎敢怪罪妹妹。现在宫中何人不知,妹妹才是大王心尖上的人。杨美人昨日不知深浅叨扰了妹妹几句,挨了妹妹一巴掌不算,还连夜被大王召去,在御书房外跪了一个晚上。直到今儿天大亮,才被太监们抬了回去。”
“哦!”我惊疑的挑了挑眉头,心思一动,想来齐王也是趁此机会,来了一招杀鸡儆猴,有意威慑那些有意暗害玉心公主的人。舔犊之情,此乃人之常情。可是对于一个身为君主的王上,虽然执掌天下,对于自己的子女却只能爱得如此深沉。
“妹妹难道不知?”如妃讥讽的微微一笑,言语挑衅,“在这深宫住的久了,什么争风夺宠的手段未见识过。不过还真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如妹妹这般有谋略胆识的。请旨抚养公主,妹妹果真胆识过人,兵出险招令人刮目相看。”
我淡淡一笑,言语轻柔,语气却森然,“妹妹当真是没有姐姐那般阅历,懂得那么多手段,巧知刀不血刃之法。只是在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通风的墙,在巧妙的法子也终有被人识破之时。常言说的好,抬头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妃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却又极力维持她高贵的气势,气急败坏道:“不知妹妹所言何意?姐姐有事在身,不便相陪。”
看着如妃慌张离去的背影,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冷笑。
如料不差,那苦情思,便必定是她的杰作。
如若真的是她,便不免有些棘手。齐王已是二十六七的年纪,却依然子嗣单薄。除了如妃生下的王子齐启,便只有德妃的玉心公主,和梦嫔的玉欢公主。
他这年纪,即使在寻常百姓的富贵之家,也早已是儿女成群环膝,其乐融融。可他身为一国之君,却子嗣单薄如此,也属实令群臣忧虑。
所以为了延续子嗣,今年的凤鸣节才会如此的声势浩大,以便充实**。令君主一脉枝繁叶茂。
可是即使**美女如云,又如何?有了这阴毒不易察觉的苦情思作怪,想要繁衍子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作为齐王唯一儿子的母亲,如妃无法撼动的坚实地位,又岂是我这么一个寄人篱下的棋子可以抗衡的?就算我将自己所察,如实禀报给齐王,怕是他也会认定是我在兴风作浪,蓄意陷害。扰乱他的朝纲。
唯今之计,也只有处处小心提防,再作他法,还以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