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听我提到了德妃,花锦眼中瞬间笼上一层哀婉的薄雾,她勾起嘴角,露出苦涩的浅笑,声音空洞似乎从远处传来,“那是姐姐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她只是太痴,为了一个深爱着的人,心甘情愿的献出了一切,甚至是她的命。”
我试探的问道“你不怨吗?”
她含着凄苦的笑,坚毅的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她早就知道,却依然义无反顾。要说怨?奴婢也不知该怨谁,是怨姐姐的痴,还是怨恨大王以国事为重,以齐国百姓为重。大王心中的苦……”她说道此处,赫然制住,似乎自觉失言,顺势抬起衣袖拭去泪痕,掩去自己的尴尬,随即神色如常,柔和的微笑道,“娘娘多思了,大王对娘娘情谊深厚,娘娘一生有大王守护定会平安喜乐。”
我释然的点了点头,掸了掸身上的花瓣,随意道:“玉心这几日有些咳嗽,你去照顾她吧。一会儿,萧萧便会回来,这里有她就行了。”
花锦恭敬的施礼,退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萧萧脸色难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我的身边,有些恐慌的说道:“公主,又出事了。奴婢刚刚去凤仪宫送东西,回来的路上,正看到宫里的几个小太监聚在凤仪宫外的荷花池旁,忙着打捞尸体。”
“死的是什么人?”
萧萧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是荣妃的贴身婢女清菊。”
我淡定下来,不急不慢的问道:“那些小太监可说了,人是怎么死的?”
“说是夜黑,不慎落了水。不过十之*,是被人害了。”
“怎么说?”
“奴婢曾听其他宫女无意中说起过,清菊的家乡在运河,她自小在水边长大,水性是极好的。”
我点了点头,思忖着,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默了一阵,悠悠道:“这段时间机灵些,多听少说,不管王后和荣妃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只管自保,冷眼看戏。齐王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我们没有必要成为他祭刀的卒子。
还有,你要暗中盯住花锦,不管什么事都要背着她些。如果我所料不差,她应该是齐王的人。她所说的话,我们只可信上五分。这个王宫不是我们该留的地方,早晚我们都是要走的。只要花锦不动害我们的念头,我们也无需对她太过绝情。”
萧萧愣了愣,不免有些失望,忧心道:“在这深宫之中,不知还可以信谁?”
我暖暖微笑,拉起她的手,呵护抚摸着她微冷的手背,欣慰道:“至少还有他!”
萧萧闻言,静静的看着我,强挤出一丝笑,“齐王毕竟不是侯爷,容不得公主与旁人多加亲近。只是不知如此,会不会累了司徒大人。”
我敛了笑,语气阴冷道:“齐王不会对司徒下手的,只要我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他自然会保证我身边的人,都平安无事。他专门来警告我不要打王后和荣妃的主意,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在这宫中中的所有女人,哪一个不是他手中的棋子,或是为了平衡前朝各方面势力,或是为了牵制宫中各个势力互为肘腋不至于一方独大,或是作为他延续子嗣的工具。
就连那些养在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也难逃被利用的命运。今日,他对我的警告若是出于对自己孩子的维护,还好。若是……”
我不由得轻叹一声,望着跳动摇摆不定的烛火,已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