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带着一点询问的意味。
我婷婷而立,娇声说道:“臣妾歌声拙劣,无法与朵拉侧妃相比,不过朵拉侧妃如此热情,臣妾也愿献丑相陪,博大家一笑。只是臣妾想劳烦冷先生抚琴相合,恳请大王应允。”
齐王神色微缓,和蔼道:“不过是为了助兴,但凭心意,随便唱一曲便好。”他恩准了我与冷逐月离席下去准备。
我起身离席,目光流转,似再看冷逐月,实则恋恋不舍的望向毕千,他如同雕塑般僵硬的脸,看不出一点多余的情绪,不过那深邃的双眸中隐约闪动着阴冷愤怒的微光,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见他如此,心头倏然一抽,勾起嘴角,璀璨一笑。他看到我的笑容,望着我的眼神脉脉,眼中寒意渐渐散去,笼上一层迷离温暖的柔光。
这般,我方安心离去,转到后面。冷逐月竟已在后面安静的等着我。一身永远纯净的白色长袍,在这样的夜里,更显其超凡脱俗英姿桌绝。我们彼此遥望,相视一笑,没有寒暄,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两名娇俏的婢女在距离篝火稍远的地方拉起一块火红色的布幕。几个机灵的小太监,低垂着头,分散开,小心翼翼的灭了几盏不死风灯。只留有几盏,闪动着微弱的光芒,使整个聚秋院看起来显得有些昏暗。
这般动作,已是引起全场的好奇,大家都安静的等待着。
我独自站在红帐后面摆好姿势。隐约听到荣妃尖锐的声音透着一丝讥讽,“皖辰贵妃,还真是会玩!”便已没有了下文。
我不以为怵,对着身后为我抚琴的冷逐月莞尔一笑。他眼中满是暖暖的笑意,鼓励的向我点了点头,手指轻抚琴弦,一连串清脆婉约的琴声滑过,打破了此时的静谧。
红帐后摆好的灯,同时点亮。在座的所有人面前展现的,只是一面微亮的红布,映出的不过是一个身段玲珑纤细柔美的身影。我想那隐约的身影,定是凹凸有致,那头上一朵看似开得正艳的牡丹花,定是娇艳妩媚的。只是看那隐约身姿,仿佛在梦幻般若即若离的存在,应该会令人怦然心动,可以如同一缕暖风般轻拂起所有男人的心弦。
这样便已足够!
琴声响起,如幽谷清泉,我翩翩起舞,朗声唱道:“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歌声干净空灵,琴声委婉悠长,婢女们抛向天空的落叶,纷纷飘落。似花雨中,一位超尘脱俗的仙子,游戏花海,曼妙之媚悦尤胜人间无数。
“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一生要掉多少泪,才能不心碎,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看得回,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满天飞。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人相似,花成灰。
一生要干多少杯,才能不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没有人能体会,当初的誓言太完美,向落花满天飞,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人相思花成灰。冷冷的夜里被风吹,找不到人安慰。当初的誓言太完美,人相思花成灰。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此时,除了冷逐月的琴声,便是自己投入全部感情的歌声,周围是那么的安静。仿佛天地之间,除了身后为我抚琴,与我相知的冷逐月。便是翩翩起舞的我,还有红帐外对我一往情深的毕千。这一时的静谧美好,让我暂时忘却了所有烦忧。只是全身心投去其中,女为悦己者容,亦为悦己者而歌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