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棋与奇

;   有人认出了这个老头。

    “那是棋痴李虎。”

    李虎用酒鬼那种碎碎的话说：“赢了五十金我的，这东西归你，输了东西归你。”

    册子似在泥浆滚过，已看不清名录。

    今日第一天，得了六百五十金，离小岳十分满意。

    “赢了册子我的，金币还是你的。”

    李虎目露精光，望着离小岳。

    “年轻人，这个世界很大。”

    李虎下了刚才洪涛那一手，离小岳下了刚才的一手。

    “嗒！”

    李虎一子落下，离小岳所有思虑全部打乱。

    “妙啊！”

    离小岳已不敢小看李虎。

    李虎这一手他未见过，但是他知道这一招十分厉害。

    “小家伙才刚开始。”

    李虎洋溢着自信，他脸上露出了青春的笑容，不知想到什么，竟有些酸楚。

    “嗒！”

    离小岳第二手。

    李虎摇头，然后第三手。

    离小岳举棋，第三手落下。

    李虎叹口气，第四手落下，拿起五十金，阑珊走了。

    “这人棋力高不可测呀！”

    离小岳收了册子，回了院落。

    到了院落，却有一个客人。

    院长已在等候。

    “贵人难等呀，终于回来了。”

    院长带了书。

    “这是你师傅让我交给你的。”

    离小岳双目微红。

    接过书籍，对院长道了谢。

    “你师傅是我棋友之一，棋品极好。有空我来找你。我们认真下一把。”

    院长走了，离小岳泪珠滚落。

    “明日起，打扫杂书馆。”

    杂书馆是古老的一切，离小岳想把他打理好。

    黄昏，又见黄昏。

    望着天空，他想知道，离妈妈是否幸福，古老死后，去往何处，他在天青山上，无比想过，人死了，究竟去往何处。

    他想知道李旭东在何处，然后暴打他一顿，这是他的心结。

    翻开古老留下的书，见扉页有古老留言。

    “见字如面，如果你看到了，那么我大概是喝酒死了，不必悲伤，不要悲伤。这些书是学院所没有的，我知道你嗜书如命，与我年轻时候有些像，那不好，找个人陪伴，才是一个人，不然就像师傅一样，一个人，就知道喝酒。”

    字下是一点污渍，一种极烈的酒香传出。

    今日与人搏杀对弈，费了些脑筋，加之忧愁，离小岳竟早早睡去。

    梦中，他看到了凤金，旖旎春光，让人沉醉。

    清晨时候，他发现床上有些不可描述之物。

    费了些时间，离小岳又来了坊市，今天的行人许多，却没有对弈的。

    “假若昨天输一把两把，今天也许有些生意。”离小岳看着带来的书籍。

    一连三天，竟没赚到一个金币，反倒去了三十金币。

    体术的修行已落下，低级中级淬体药剂作用不大，高级又极贵。

    一连两天，离小岳犯了难。

    连着五天，已赔了五十金。

    他修改了赔率，赢五百，输五十。

    立时有人挑战，这些人都是差一点就胜了离小岳。

    一天赚个小二百，离小岳还是觉得少。

    突然有一天，有客人告诉他，有棋赛，重要的是第一名两千金。

    离小岳向那人打听举办点。

    “不济落个老二老三，也能捞个千金。”

    比赛是三日后，古老的书籍，离小岳已看了大半，都是一切讲述禅道的书。

    随着差一点就胜的棋局，离小岳得了一个“差一点先生”的雅号。

    慢慢的，离小岳就没了生意。

    坊间人流传着差一点先生的传说。

    坊市上的人，竟多了起来。

    坊管竟免了离小岳的十金，让离小岳高兴了好一阵。

    三天期到，离小岳来到棋赛据点，五金报了名。

    棋赛只办一天，说明对局很紧。

    报名者竟多达三百多人，两两对战后，淘去二百多，余下了三十六人。

    “此刻若败了，至少也有一百金。”

    离小岳不奢望获得第一，他并不清楚，这种棋赛，有无李虎那样的高手。

    三十六强开始，对手已有些实力，不过也是一般。

    离小岳杀进了前八。

    一些人认出了离小岳。

    “那是差一点先生！”

    “差一点先生？！”

    “就是看是差一点就被人赢了的先生！”

    “那再下一局不就赢了。”

    “问题是，老是差一点。”

    有些人不解。

    这时候，离小岳的八强对手认输了。

    有些人终于懂了。

    离小岳四强对手是一个少年。

    他儒雅，富贵之气显露无疑。

    离小岳想不通，这样子的人，竟也来参加棋赛。

    “你就是差一点先生？”他的凤眼在看离小岳。

    离小岳干笑。

    “你若赢了，我送你一千金，但若输了，就从此不要再下天地兽棋。”

    他眼中带着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