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而,玫芳并没有吱声,而是盯着大牛,眼睛一眨不眨地,隐隐地还有一丝仇恨的神情。
“你说话啊,干吗用这么古怪的眼神盯着的,不认识我嘛,看着我在外打工混得不怎么样了,整个人变化了,憔悴了,衰老了,你好笑了,你得意了,对嘛!”
玫芳继续地默不作声,似乎完全渲染在欣赏一场滑稽戏里面了。过了许久,她转向老歪轻声地说道,“你先回去吧,你放心,这儿没事了。”
老歪将信将疑地挪动脚步,不时还朝大牛瞥了瞥,迟疑着慢慢出了门去。
玫芳见老歪走了,跑到门口故意把门打得开开的,那神情巴不得把房顶拆卸掉,然后,转过身来坐回老板椅子上,但并没有对大牛让座。大牛继续地站立在那儿,看得出来,他的内心相当痛苦。“你刚才,刚才说的那一通话,我实在不明白,听你的口气,我似乎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非得把我送到公安局去。现在,没有旁人了,你也应该说个明白,即使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
“那晚,”玫芳望着大牛的眼神游移着,最后,还是颤抖着说道,“你,那晚,你干得好事,你也好意思让我揭开伤口。”
“哪晚?那晚发生什么事情了,什么事情和我扯上关系了,”大牛把头抬得老高,表情十分惊讶且夸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不知道,你倒是快说啊!”
“猪鼻子插葱,装象,”玫芳见他这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脸上还因情绪失控,流露出一种女性特有的妩媚表情来,“自己干得好事,还有说不知道的,还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
“你说够了没有,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这么说我,我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你。我无法说清楚你所说的什么鸟事,反正,我大牛对天发誓,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做对不起你玫芳这么高贵女人的事情。我今儿个来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来讨要工钱的。我还有好几个月的工钱没有领呢,别的什么七扯八拉的事情,有的或者没有的,一概和我无关。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一概不想再提。你放心,你前脚给了我钱,我后脚拔腿走人,就离开这儿,我保证今后永远不再来讨扰你,我这个人没有什么长处,只是知趣。你呢,放心住你的金龙殿,我呢,栖我的茅草室,井水不犯河水。同时,希望你能够把你记挂的什么重要事情搞搞清楚,弄弄明白,不要擅自冤枉到我的头上来,我就谢天谢地了。”大牛说完头摇得如同货郎鼓。
“你说的轻巧,若是你会说话,或许我真的能够原谅了你,”孰料,玫芳听过之后,不仅没有善罢甘休,反而提高了嗓门,“既然如此,也别怪我不客气,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究竟想怎么样啊!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事情。好吧,既然如此,我不走了。我待在这儿,我俩得好好理一理,看一看你说的究竟是一回什么样的事情,你得给我一个交待。”大牛说完,不请自坐,一屁股坐在了玫芳对面的椅子上,但头并没有朝向她,而是侧着的,“至于嘛!”
“大牛,你对我好,我一直记在心上的。”玫芳开口了,“可是,你怎么着也不该对我下毒手哇……,”
“啊,还下毒手,”大牛猛然回过头来,没待玫芳说完便叫道,“我跟你下……”
“你别这么激动,”玫芳打断他的话头,“我就不知道,你怎么会干出那等蠢事来。”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大牛一脸的纠结,“我告诉你,自从我离开厂子后,第二天就赌气跑出去了,一直没回来。这一次,我还是第一次回来,你说,我能在这儿干出什么坏事来,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啊,什么,你说的是真,是假啊?”这回轮到玫芳大惊失色,“你说的可当真,真是这么回事情么。”
“男子汉,一口唾沫一寸钉,在这里,我下个毒誓,”大牛说着,举起了右手来,玫芳也楞楞地盯着的没有阻拦。“我大牛若是对你玫芳做了什么缺德的事,犯罪的事,今儿个出门就被门车子撞死。”大牛说着的,神情激动着。
玫芳一下子瘫了,她楞在那儿,神情恍惚着,犹如在汪洋大海中游泳,摸不着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