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凌瑾欣的意思,婚礼的前一天新郎新娘是不适合见面的,所以她特意叫了赵叔接衍希回宋家。琊残璩伤宋衍希并不信这些,但想一想,依着母亲的意思也好,毕竟她终于是接受了酹月这个儿媳妇,也就不忍心拂逆她的这翻好意。
赵叔接衍希回去之前,衍希本是想先送她回阮家,酹月硬是没让,她再三保证过她自己会马上回阮家,就等着明天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可是刚出了门口,她就舍不得了,于是又折了回来。酹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静静地凝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想起很多个画面,画面里,全都是同一张俊容。
她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痴痴地。
这段时间的快乐,就像是从老天那儿偷来的一样,现在梦醒了,一切又都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来。
良久,酹月终于移了步,走至了床前,将那份她已经签好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柜子上,用玻璃杯压好了柘。
走出姑苏园后,酹月坐在出租车后座上,就那么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很奇怪,她以前一直觉得夜色特别美,有晚风微凉,有月明星稀,还有有霓虹璀璨……只是今天看着,酹月只觉得那一闪而过的风景晃人眼睛,好像下一秒,她就受不住要流下泪来。但她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衣服,强忍着不让自己哭。
“衍希,你一定要幸福!”她在心里默默地祝福。
第二天搐。
婚礼选在最奢华的星级酒店里,并且谢绝任何媒体和记者的采访报道,除了亲朋挚友,并没有多余的人。宋衍希一身白色的西装礼服立在一角,顿时那一个角落就成了一道惹人注目的风景线。他鲜少会有这样感情外露的时刻,但是今天早上醒过来,他的脸上一直都是带着笑的,这是他等了多少年的结果,只有他自己知道,想必此时此刻的月月,也是一样的心情。
宋志松凌瑾欣夫妻俩亦是盛装出席,正在和客人们寒暄,悠扬的音乐声将他们说话的声音掩盖掉了,但凌瑾欣脸上的笑容,宋衍希确实看在眼里的。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但奇怪的是,今天身为伴郎的董博思,却迟迟没有出现,他甚至开始埋怨起自己来,怎么就会让那个不负责任的小子担任自己的伴郎?
宋衍希掏出了手机,拨了董博思的电话,却没有人接。
烫金的壁钟清脆地响了十二下,酹月知道,恰好到了正中午。其实知道这个时间也没什么意义,尤其是现在。
但壁钟的声音,还是声声入耳。
她坐在落地窗前,呆呆的望着窗外。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翠绿的香樟树上,反射出一道萤绿的光晕。有微风轻轻吹进来,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放在腿上的一本法语小说,半天都还停留在那一页,怎么也翻不过去。她苦笑了一声,索性关上了书。
这个时候,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那人的力道很重,像是夹杂着什么怨气似的,酹月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俯身,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来喝,咖啡早已经冷掉了,因为没有加糖,喝在嘴里只是无尽的苦涩。
董博思已经到了酹月跟前,在她面前站定,望着她的表情,是那种怒其不争的意味。他前段时间已经一个人搬出了董家住,不为别的,就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总是被老头子训斥来训斥去,这让他受不了。今天早上,他刚要出门,意外地就见到酹月蹲在自家门口。董博思曾经有一次告诉过她他新的地址,但那也只是拉家常一样说说的,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她会过来找他,而且,还是她结婚的这一天!
本来是蹲在地上的酹月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表情绝望而又麻木,平静地说:“我想在你这里待一会儿!”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难道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结婚的大喜日子吗?
“大小姐,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他笑得不大自然。
酹月摇头,“博思,我不是开玩笑,我是不能,我不能嫁给衍希!”
董博思对上她湿润的双眸时,心中一颤,仿佛被针扎一样,是疼痛的感觉。他不明白酹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但是当酹月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她三年前出过车祸,而且还流过产;她又说,因为车祸的事情,造成了她的不孕;她还说,今天的婚礼,她和凌瑾欣以及宁莎莎事先就已经商量好了,莎莎会是今天的新娘,至于她,只要不出现就好!
说这些的时候,她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在他的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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