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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个假如,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头,其实我知道她是想提醒我,提醒我衍玉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我依旧沉默。我不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也不是有所犹豫,我只是怕我的答案会伤了她,所以我选择沉默。也是到了最后,她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我终究还是开口说了出来,“爱情与时间和回报是没有关系的,当我爱一个人的时候,就只是爱她,而这份爱带来的所有痛苦与纠结,我都可以忽略不计!”
我将话说得这样直接,我相信语涵不会不懂。
她愣了几秒,随后点点头,“恰巧,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天见过面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语涵,我再没有任何理由去找她,而她心里对我有芥蒂,自然也不会再主动联系我,曾经亲密的我们,转眼已经变成了陌生人,我想,这样也好!
至于衍玉,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躲着我,这让我想到以前她总是粘着我的日子,打哪儿有什么新鲜事她也会第一个跟我说,无论何时,她都是笑意盈盈的,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而我却再也见不到她以前那样的笑容了!
几个月之后,衍玉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衍玉给他取名叫宋云。听衍希说,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足足有六斤半,很健康很可爱。我高兴之余,不免是失落,衍玉是如何地要将我排斥在她的生活之外,连她生孩子这样大的事情都不跟我提一个字,她说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也就是说,她打心底里觉得我跟她的孩子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而我终于在孩子的百日宴上,见到了宋云——我的儿子。
其实这个百日宴只是个家宴,但衍希邀请我到了宋家,我自然欣然答应,无论如何,我是想见我儿子一面,也想和衍玉谈一谈。
云儿很可爱,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像极了衍玉,他像是很能睡,只要是吃饱了,马上就能睡着。看着摇椅里那个鲜活的小不点,我心里既是震惊,又是感慨,生命是何等的神奇?想着将来云儿要从那么小的一个婴儿长得像我一般高大,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饭毕,我也终于找到了机会——和衍玉单独聊一聊的机会。
她一个人在院子里乘凉,我跟随着她到了院子里。
她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微微仰着头,在看天空。我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移,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掩盖了所有的光亮,一丝一毫也不肯泄露。
“钧彦哥,你有尝试过忘掉一个人吗?”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衍玉问我,其实她这个问题,更像是在自己问自己。
我思虑了片刻,答道:“有!”
“真的?是谁?”衍玉终于肯转头看向我。
夜色下她的容颜更显随和,淡淡的,有着白月光一样的皎洁。
“你!”我用最坚定的语气回答。
显然她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所以微愣了一下,随后用很勉强地笑容当作回应。
“衍玉,我知道,也许这辈子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也还是不能够让你喜欢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会努力让自己尝试着忘记你……虽然,那有些徒劳无功……”
“钧彦哥……”
“衍玉,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照顾你的机会,一个让我成为云儿父亲的机会?”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我还是问出了我最想问的话来。
她许久都没有说话,大约是我的话把她给吓着了。
“对不起,衍玉,我不该说这些的,我……我只是……”
“钧彦哥,你对我所有的好,我很感激你,也都一一记在心里,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抱歉,我的心,早就已经给了别人,而我已经收不回来了!”
给了别人的爱,再也收不回来?
我心中是无尽的苦涩。
但这个时候,我也终于领悟,有些爱正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愈发深刻,以至于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