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一人多高已是枯黄的草丛里躲去。
自从进了这片林子,老李头丝毫不马虎提高了警觉。
此时,老李头在草丛里面躲了大概有半柱香的功夫,发现周围十分的安静,除了风声和随风摇头的干草所发出的沙沙声外,再也没听到先前的那声惨呼声。
这下子,老李头心里迟疑了起来,有点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太紧张,耳朵出现了幻觉。
因为在这儿草丛里,老李头已经蹲了二十分钟,四周除了风声和随风摇摆的枯草外,没别的其他了。
这个想法从心里涌出,很快占领了老李头的思绪。
就见他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着个身子,在以一人高的枯草丛里偷偷的向外面,想远处观望。
就这样,老李头在草丛里又观望了十几分钟,发现周围除了风声外,根本没有发现别的什么领他起疑的东西。
想了想,老李头一阵苦笑,心里越发的觉得自己今天咋突然那么怂,不就是身上多带了点东西,就能一下子紧张成这样?
越想老李头越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笑,真是白活了大半辈子。
“真是自己吓自己。”老李头这么嘟囔了一句,大口吸了几口气,迈出了草丛。
“啊!”
不想,老李头这脚步刚一迈出草丛,人刚走到中间的土路上,紧接着一声刺耳响亮的惨呼声响了起来。
老李头正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又出现了幻觉,但就在这时,呼啦一声,就见不远的树林里一阵鸟叫,接着黑压压一群各色各样的鸟飞了起来。
老李头赶忙抬头望去,这一看浑身打了冷颤,以这多半辈子的闯荡经验,一眼便看出来这群鸟是原本栖息在这片林子里的。
这突然飞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一下子很突然性的把它们惊动了。
鸟儿在受了惊吓之后,忽然一下子全都飞起。
看着天上受惊的鸟群,老李头一脸紧张,他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快速的向发出惨呼的那个地方望去。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老李头脸色顿时大变,然后以他有生之年来最快的速度,蹲下、趴在地上。
只见他趴在地上,大概完全静止了几分之后,然后竖着两只耳朵静静的听着附近的响动。
老李头再三确定没有脚步声朝自己走之后,才慢慢的,朝着一旁刚刚躲藏的草丛爬去。
就在刚才,老李头朝着那先前发出惨呼声的地方正要细细张望一眼时。
忽然一张肥胖的大马脸出现在了哪里。
趴在地上的老李头,此时已经吓的满脸大汗,心里扑通扑通快速跳动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被那马脸人看到了没,同时心里也在开始暗暗懊悔起来。
就在老李头趴在地上的这个地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子里。
一个满身污血的人无力的靠在一颗非常粗,非常大的树上。
只见此人头发凌乱,脸上全是被人打才会出现的青紫色的淤青,只见他精神萎缩,双目紧闭,靠在背后的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站在他身前的还有三个人,奇怪的是这三人的身材都很低矮。
三人穿着打扮也都一样,全身一席灰色马褂。
这三人里有个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人,身材肥胖,外配那张非常长的马脸,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一座铁塔似的。
就见这人一脸阴沉的看着眼前那人,语气十分冰冷的问道:“我说老孙啊,你也是会里的老人了,今天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回答了我提出的问题,我朱成明绝不会为难你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谁知道?”朱成明说道:“那晚在三圣庵,你就在现场,如今你竟然说不知道,你说我怎么能放心去参加这次的大香堂会?”
“你,你,最好杀了我吧。”
“想死?”朱成明呵呵一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说着就见他蹲了下来,嘴中喊含着笑意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瓷瓶:“孙丕,你今天不说,我也有办法,只要这药你吃下去,你便会神智不清,然后自然就会说的。”
“哎,只是这药就只有这么一个好处,其余的就是,你再吃过这药之后,不出几个时辰全身的武功废了不说,而且一双眼睛也将会变成瞎子,然后过些十日浑身发软,到这个时候你就只能躺在床上,只是兄弟我,实在是于心不忍用此手段,但你一直不开口,兄弟也无奈啊!”
“快给来自吃下去!”朱成明把说完眼睛一瞪,把手中的红色瓷瓶上的封塞一开,朝着眼前孙丕的口中狠狠塞去。
人的嘴就那么一点,但朱成明手中的红色瓷瓶却很大,只见他握着瓷瓶的手用尽了力气往孙丕的口中塞,似乎不把整个瓷瓶塞进去,他誓不罢休。
“咳咳!”瓷瓶里面装的全是药粉,孙丕呛的连声咳嗽起来:“姓朱的,你身为四川分会舵主,竟然干犯会规第一条,阳明道长定不容你,你肯定也会随着他们而去!”
“你给老子我闭嘴。”朱成明一身杀气,抬脚狠狠的朝着孙丕胸口踹了一脚。
这一脚下去,孙丕只惨呼了一声,接着整个人立马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