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唇角绽开怒放的笑颜,定定地望着他,这个男人,注定是我的夫,他知我,懂我,处事冷静,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对他倾诉自己的烦恼和心事,在彷徨痛苦地时候停住进他安全地港湾,寻找心灵地安宁,而他,永远都不会觉得厌倦,呃……这叫什么呢,对,就是这个词。
离开主厅,我们各自回房,陆离准备晚上与博尔斯的会面,我则暂时接替他的工作,晚上去药房取药泥,给悦容敷上。
取了药泥,我径自往悦容房里走去,药泥的味道怪怪的,我闻多了都觉得反胃,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这一个多月来是怎么忍受这些药的,我端着药,敲了敲门,悦容身边的丫鬟来开门,见到我,欠身行了个礼。
悦容坐在床上笑脸相迎,我挺喜欢悦容的,她不像那些被宠坏的娇小姐,没有很大的脾气,性格也平易近人,在我心里,她倒是一块做皇后的好材料,只不过,感情的事很复杂,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呢。
“悦容,我来给你敷药”我将盛着药泥的小碗放在床沿边上,低头搅了两下,看着粘稠度似乎正好,抬眼微笑道,“陆离晚上有些事,他让我来替他。”
“夏姑娘,不用那么麻烦,你把药给娟儿就好了,”悦容笑道,伺候她的丫鬟接过我手里的小碗,我疑惑地看着她,难道她怕我不会弄吗,还是不放心呀,悦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笑着解下面纱,脱去外衣,“表哥教过娟儿怎么替我敷药。平时他也是把药交给娟儿,然后背过身等我的,不过你也是女人,看着没关系啦。”
我恍然,脸上有些尴尬地发烫,对呀,悦容的伤身上也有,不过她脸上的疤痕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只有零星的痂壳还粘在皮肤上,只是伤口愈合时应该会很痒。我就常常会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抓,结果一抓一个痘印,到很后来才慢慢消退的。我看着娟儿将药泥抹在悦容的手臂上,禁不住道,“这些痂壳你可千万不能用手抓,不然会留疤的。”
悦容笑笑,娟儿解开悦容身上的围腹。一边抹药,一边微笑道,“夏姑娘,你放心,我家小姐不会用手去抓的,而且我也会天天看着她的手。等到这些痂壳脱落掉之后,小姐的皮肤就又能恢复了,一定会像剥了壳的鸡蛋那样。白白嫩嫩。”
“娟儿……”悦容笑着喝斥道,娟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说的也是事实么,小姐,等你身上的伤全好了。娟儿去给你弄桂花叶泡个澡吧,也好把这些难闻的药味去掉。”
悦容点点头。盘腿坐在床上,等身上的药泥阴干,我沉默地看着她,自从在段王爷口中得知,悦容喜欢的是皇上,这伤也极有可能是因他而受之后,再看见她,我竟找不出话来说,我很疑惑,是怎样的爱,才能让一个高贵的女人宁愿独自背负伤痛,也不开口说一句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甚至明知自己失去了陪在他身边的机会,也笑看云起云落,默默地站在一边祝福他,不介入,不争抢,爱的如此伟大,但却付诸在一个帝王身上,值得吗?或许彻底离开这个男人才是幸福吧,只是,这个女人,她真的能放下吗?还是在关键时候,仍会义无反顾的替他承受毁灭,像飞蛾扑火般,明知要承受烈火焚身的锥心之痛,化为黑蝶,却仍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笑着成全,是傻还是痴?
陪悦容敷完药,我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屋里,静静的坐着,不知道陆离有没有找到博尔斯,不知道博尔斯这次来京是为了什么,辗转反侧,我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披了件衣服,坐在靠窗的软榻上,蜷着身子等他,陆离的房间离我的不远,大半夜的走道里非常安静,如果他回来,我一定能听得到。
我就这么一直坐着,深邃的夜空如海水般沉寂,月亮泛着朦胧的光,半遮半掩的藏在深海的迷雾中,星星不再明亮的眨眼,仿佛全部睡着了一般,很静很静,静的心里空落落的,我迷迷糊糊的等着,窗外只留下一片蝉鸣蛙叫,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夜越深,寒露越重,我的心就越忐忑,担心陆离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在外面有危险,又不好冲动跑出去找他,只能这么干等着。
京城的夏季半夜里寒气仍然很重,我拿了条毛毯将自己的身子裹起来,抵御孤单的清冷,最后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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