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爹亦有几房妻室,她自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也未曾问过娘亲与他人共侍一夫是什么感觉。到如今,她真去做了别人的妾,即便那个人是四哥哥,她又能接受吗?
“怎么了?”许是见她一直不说话,顾斐然摇了摇她的胳膊,“你脸色不大好,不舒服吗?”
云珂摇摇头,一句“不打紧”还没说出口,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地干呕起来。
顾斐然连忙倒了杯水递过去:“先喝口热茶顺顺气,你今儿是怎么了,晕船?”
云珂按着胸口好不容易才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接过茶杯喝了好几口:“许是出门前没吃东西,船一摇晃,就有些难受了。”
顾斐然嗔怪地皱皱眉,站起身撩开船帘大声问外头的船夫:“船家,您这船上可有什么点心?我向您买。”
“哎——”船夫停了桨回过身来,笑呵呵道,“银子就不必了,但只是些油酥饼,不晓得二位要不要吃。”
顾斐然道:“不打紧,油酥饼也有油酥饼的味道,就麻烦您给我们取一些来吧。”
“好嘞!”船夫讲桨搁在一旁,毛着腰钻进船舱,很快在一个匣子里取出一个小包裹。他把包裹放到案桌上打开,里头大约是五六张油酥大饼。
指了指大饼,他边往外退边道:“二位请将就着用些吧。”
顾斐然笑了笑算是谢过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锦帕,托起一张饼递到云珂面前:“先吃一些吧,一会儿上岸了再带你去吃好的。”
云珂对吃的并不是很挑剔,加上胃里确实有些难受,她点点头接过饼来。谁料刚把油酥饼放到嘴边,那饼的一股子油味儿就钻进了鼻子里,云珂立马又是一阵恶心。这回不仅是干呕,还吐出了一些苦水。
“怎会这样?”顾斐然忙探身上前替她擦拭唇边残留的污秽,“以前没见你晕船,今儿就算饿着了,也不该如此啊。”
云珂也不很明白,但那油酥饼却是吃不下的了,便搁到了桌上。
“不晓得,也可能这几日累着了。”
“只有今儿如此吧?”
顾斐然许是无心的一问,云珂却心头一颤,猛然怔了怔。这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日她也曾偶尔觉得恶心,尤其是看到油腻的食物,只是反应没有今日这么大。而且……云珂赶紧掐指算了算信期,竟发现已经过去了十来日,只是这些日子天天担心慕容熵,让她无暇顾及这些。
“你怎么了?”顾斐然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怎么直发愣?”
云珂缓缓看向顾斐然,脸色已经是一片煞白。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她还能怎么了……
那次从灵山回来,晚上闭上眼睛,她偶尔还是会想起让她脸红心跳的那一晚,但却从未往深里想去,可如今仔细思量,她才发现似乎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已非处子之身,甚至肚子里还有可能怀了慕容熵的骨肉,她还能嫁给谁?
若真是这样,以自己出嫁来逼慕容熵另娶他人的计谋不能用了,而等着慕容熵日后再娶她的计谋也竹篮打水了——她可以等,她的肚子却等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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