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环视周遭。
但见鸠摩智和丁春秋皆是成竹在胸,一副吃定你的模样。
慕容复目光轻闪,不知在盘算什么。
玄悲略一思索,摇头道:“事关重大,贫僧不能做主,必须回寺禀明方丈师兄,再定行止。”
风萧萧鼓掌笑道:“堂堂少林寺,正道砥柱,当然不能和一众邪魔外道合力,这是等着咱们两败俱伤,再来收拾残局呢!明王,你可没借口搅乱了。”
鸠摩智温声道:“少林众位高僧向来慈悲为怀,小僧也并非无礼之人,风施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么?”,风萧萧见玄悲不欲插手,心中顿舒,语气强硬道:“明王的为人,我还算清楚。我的为人嘛,明王也该明白。可别将事做绝,免得风大闪了腰,雨大滑了脚。”
只要少林玄悲、玄寂两人不掺和,有萧峰与苏星河相助,以三对三,他稳赢不输。
鸠摩智毫不恼怒,微笑道:“小僧身子骨还算硬朗,就算风疾雨骤,也能勉强蹚上一蹚。”
风萧萧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向丁春秋斜视道:“丁老怪,今天有我在,你什么戏都没得唱了,还不快滚!”
薛慕华等人登时喜形于色,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知道他毕竟站到了自己这一边,可不像之前的不冷不热、爱搭不理。
众星宿门自是人破口大骂,污言秽语此起彼伏。
丁春秋气得浑身直颤。白须乱飘、羽扇急抖,好一会儿才嘿嘿笑道:“好,好。好,小子,你真有种,竟敢和老仙我这般说话。”
苏星河站起身,到了风萧萧身侧,缓缓道:“‘巫神’一脉,自先师起。就和本门亲密无间,算不得外人。丁春秋你这叛徒,师门败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此处就是你的死地!”
这一下,丁春秋就算再有顾忌,面子上也拉不下了。身形一闪。口中“滋”的一叫,挥扇旋出一阵疾风。
苏星河双掌一扬,气势陡起,双袖充斥气劲,圆直成筒,蓦地掌风前卷,犹如浊浪排空。
丁春秋哂然一笑,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右手羽扇轻挥。
两股劲力遥遥相击。“啵”的轻响,空气肉眼可见的微微震颤。
苏星河双掌平举前撑,突然好似被一堵无形的墙壁顶了一下,脚下“嚓”的一声长响,双脚在地面上犁出了两道深痕,整个人滑退半丈有余,才复停住。
星宿门下弟子颂扬之声早已响成一片:“星宿老仙举重若轻,神功盖世,今日教你们大开眼界。”
“我师父意在教训旁人,这才慢慢催运神功,否则早已一举将这姓苏的老儿诛灭了。”
“有谁不服,待会不妨一个个来尝尝星宿老仙神功的滋味。”
“你们胆怯,就算联手而上,那也不妨!”
这些人马屁太过,让鸠摩智、慕容复、段延庆等皆是心生不满,心中均想,倘若我们几人这时联手而上,向丁春秋围攻,星宿老怪虽然厉害,也抵不住几位高手的合力。
风萧萧暗暗摇头,心道:“苏星河明知自己内力颇有不如,为何还非用硬碰硬的劈空掌力,逍遥派的绝技可是不少,像什么‘天山六阳掌’,‘逍遥折梅手’什么的,应该足以弥补功力的不足,难道他是不会么?”
转念又恍然的想道:“是了,丁老怪浑身是毒,又会‘化功**’,苏星河只怕连近身都不敢,除了遥向而击之外,也别无他法。”
苏星河与丁春秋隔空相斗,两人中间仿佛推着一堵气墙,相拒丈余。
只不过苏星河的衣袍中鼓满了气劲,干瘦的身子都变大了几分,直如涨满风力的船帆。
丁春秋却谈笑自若,衣袖轻挥,似乎漫不经心。
劲力凌空互抵,消耗最是巨大不过。
苏星河渐渐支撑不住,双脚一错,往旁避开,不欲再硬抗,准备游斗。
薛慕华等人见得师傅落入下风,自是焦心不已,围到了风萧萧身侧,连连恳求。
风萧萧摆手道:“苏师兄暂时无妨,稍安勿躁。”
他方才听到了“冰蚕”一事,心中就有些狐疑,记忆中这玩意无比寒毒,被游坦之吸收炼化后威力巨大,掌力阴毒到了极点。
这世没了游坦之,不知会不会被丁春秋给炼化了,可不能一不小心就被这老怪阴了。
薛慕华等“函谷八贤”,见风萧萧改口称苏星河为师兄,心中稍定,皆目不转睛的望向激斗中的两人。
风萧萧观看了半晌,没见丁春秋的掌力有何出奇之处,眼见苏星河额上汗起,知道不能再久拖了,忽地横剑一旋,身形飞跃,拉出一长串的残影,不声不响的疾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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