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嫩末复又抬起眼皮,火光在面具男的身后妖娆跳跃,一身黑衣连面具都是黑色的面具男虽然盘腿而坐,可乍然一眼看去,嫩末还是微微一僵。
身上就越加冷的厉害。
冷的直打哆嗦。
面具男将手中的烤柔棍子插到火堆边缘处,起身大步走到嫩末面前蹲下,伸手压上嫩末的额头,“怎么回事?”
嫩末几乎是反射性的就将面具男的手打了开,“抱歉我不喜同/性接触。”
不过这一甩手使的力太大,嫩末的脖子因为这么一甩更加疼的厉害。
“脖子扭了?”面具男没有理会嫩末的话,他的手直接托向嫩末的脖子后面。
“别碰,别碰!”嫩末几乎是在尖叫,声音刺耳的连她自己都诧异。
面具男的手就僵在半空,面具里露出的一点小眼珠子诧异无比的望着嫩末。
“我的脖子扭了,一动就疼。”嫩末也发觉了自己的失常,长出一口气,她开口平静道,“我弟弟他是医师,他对这个懂,等见了他,让他给我看就行,不用麻烦你。”
面具男并没有强求,干裂且沙哑的声音说的话无比冷酷,“你不能动,会拖累我。”
“但我怕你一碰,我这身体以后会彻底不能动!”现在只是脖子扭,万一这人一碰自己变成个颈椎折断全身瘫痪怎么办?
这种险嫩末不愿冒。
“你这样会拖累我!”面具男的并没有知难而退,“而且你的弟弟有可能不在这个迷境,你的脖子拖的太久并不好。”
“你可以将我这个拖累丢掉,毕竟我们素不相识。”嫩末眼皮不抬,双手叠放在胸口保持着警惕。
面具男沉默,片刻答,“我的主子,他不会让你死。”
“你多想了,我不会死。”
面具男似乎终于发现,和眼前这个人是讲不清道理的,所以他重新坐回了火堆旁,这次完全是背朝嫩末。
嫩末的一手托在自己的脖子下,使得自己这姿势能稍微好受些,她闭眼,无法静灵,也无法静心。
突然想起在凤城的凤城石室里,王子皓抱着她,用他自己的劲气将凤城女神留下的炽白劲气一一抵挡……
还有那井水底,他抱着她一点点的向前滑动,她起初并不知那水会有那么大的阻力,直到他们的位置互换,她才知道他每前行一寸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很多时候,只有相互换了位置,才能发觉对方的艰难。
听了青酒的话,她想,其实王子皓对她,许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男女情爱的真心。
或许这世间从没有哪个女子让他这样用心过,又或许这世间也没有哪个女子让他这般的费心费力。
嫩末觉得自己,每次面对着王子皓,心就一直在裂缝,一直在裂啊裂。
有很多次她希望自己的心能完全裂开,然后里面涌出暖暖的柔柔的水。
然而她又是那般的犹豫,那般的抗拒。
王子皓太复杂。
这样一个男人,这样的天之骄子,在他的身边,未知的因素太多,未知的环境也太多。她无法掌控,她太怕,太怕了!
脸上微凉,
嫩末睁眼,看到面具男的手飞一般的收回。
“你发烧了!”面具男道。
火光在面具男的身后大亮,妖红的火焰如各种美女的身姿,妖娆着跳着一曲曲灼人眼球的舞。
嫩末的双眼被火光映得发亮。
她面前的面具男因为背着火,身子外圈像是拢了一层妖红火焰,不过他的正面,他的整个人却都是在黑暗中。
面具男将一块布子放在嫩末的唇上捏着。
一滴滴的水珠沿着湿湿的布子滑落在嫩末的唇上。
“你一直在叫一个名字。”面具男的声音依旧嘶哑,这种哑让人听着有种撕裂心肠般的难受。
见嫩末微微张唇将那一滴滴的水珠吞进口中,他顿了顿又道,“你一直在唤王子皓三个字。”
“他是我心恋之人。”
一滴水珠歪斜滑落在嫩末的面颊上,闭着眼的嫩末伸手推开唇上边的布子。
她的声音平静,太过平静,没有一点情绪,没有一点说这话时的温情蜜意或是羞涩无措。
面具男缓缓的收回布子,“你在担心他?”
他自是知道王子皓是嫩末嘴中的三王子,而三王子却一直在沉睡。
“不!”嫩末的这话回答的太过干脆,导致面具男下面的那句安慰语都没有说出来。
他抬头,有些不解的等待着嫩末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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