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方圆两里左右,此刻正是秋季,虽然接近午时,可秋雾在田垄里罩了一层。睍莼璩晓
嫩末一直掀着帘子朝外瞅着,村庄的路毕竟没有官路宽敞,狭窄的道路上铺了一层麦秸秆,马车很难行走。且晨雾都不曾散尽,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猪样粪的臭味儿。
路两侧是一个个紧挨着的木房屋,也不知是不是青衣卫事先清了场,走了这么久都不曾见到半个村人或小孩。
见嫩末皱眉似是闻不惯空气里的味道,王子皓扭头淡淡道,“进马车找毛巾把嘴捂住。”
嫩末点头,依言进了马车找毛巾将口鼻捂了上。
这个村子太寂静了。
不仅没有人声,就连猪羊鸡以及小孩子的吵闹声都没有。
心中这般一想,嫩末心中一个咯噔,刚坐好的身子一晃,忙又爬起探出窗帘,可是瞧到听到响动回头望她的王子皓,嫩末到嘴的话打了一个转,只瞅着王子皓笑道,“这村里的房屋真多,住的人想必也很多!”
王子皓微笑着颔首,“嗯,乖好好在马车里坐着。”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嫩末觉得王子皓一定听懂了,她放下帘子双手合十摒弃杂念静灵,试图用灵识来探测这个村子。
灵识所见,整个村子都是在一片浓雾之中,嫩末的灵识将这个村子全部探了个遍,竟然没有探到半个人,甚至连所谓的鸡羊猪都没有。
先前那青衣卫是怎么探的这条路?
嫩末心中冷汗淋漓,是青衣卫出了问题,还是潜伏在这村里的人太过厉害瞒过了青衣卫。
不对?就算有人在这里潜伏,她的灵识总该探到个人啊,现下她连半个生物都探不到,她甚至都探不到机关陷阱之类的玩意儿。
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像有蚂蚁在自己心肝上抓挠一般,明明难受的厉害,可却找不到结症所在。
马车走的极慢,晃晃悠悠的,使得本来就头大的嫩末越加难受至极。
“这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却是千华忍不住哼声。
“还能有什么人!”王子皓嘲讽道,“听闻卢家虽然以机关之术闻名,真正传男不传女的是巫者们善使的傀儡之术。”
“卢家人一向醉心机关之术,祖训不沾政事,怎么现下?”千华挑眉一脸诧异。
“是人都有弱点,不喜政事不代表不喜财物。”王子皓不咸不淡道,“不过那小儿能说动卢家,可见身边也有能人。”
王子皓嘴中的小儿,是如今陈王最小的王子,也是现王后唯一的儿子。
“王后大权在握这么久,怎么能不为自己找些能人。”千华思索了一会,突然又啧啧叹道,“那王后肌肤吹弹可破,身材圆润,那张小嘴而更是饱满丰盈。唉真是可惜了,明明是一介美娇娥,怎么偏要当个女汉子!”
马车里一直关注两人谈话的嫩末闻言扑哧一笑,也亏得千华能找出女汉子这种词来。
没有得到王子皓答话的千华又极其无聊的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现在这个女人都有些野蛮威猛,你瞅瞅你马车里那个,我劝你想拴住她就早点让她下个蛋生个崽,唉,就算她被你拴在后院,我觉得你那后院也会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嫩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千华嘴里的那个能让王子皓后院鸡飞狗跳的人好似是她。
“连家都治不好何以治天下。姬大少,你莫不是在暗示三王子没有治天下之能!”嫩末声音肃然,把自己给摘了个清,这话音听起来是在为王子皓出头呢。
“小末末,你平时都唤我小千千的。”千华娇着个嗓子听似无比伤心,“叫我姬大少多让我伤心啊!”
与嫩末说着话,千华却斜眼睨着王子皓,那眼神儿分明就在说:你瞅瞅你瞅瞅,你马车里这个是省心的吗?
“小几几!”马车里的嫩末声音缓缓道,“这样唤你够亲热吧!”
不长的车队顿时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本警惕无比的青衣卫们因为嫩末这话而松懈了许多。就连王子皓的眼里都含了笑意,不过此刻王子皓心底却是思索着千华那话,若是有个孩子在身边,嫩末是不是就会息心些。
千华的脸顿时黑了,人在江湖跑,随身必带刀枪剑,他这干的采花活儿,没有点金刚钻能钻得开瓷器活?他可不能被嫩末把名声搞歪掉,“小末末你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上次你也是清清楚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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