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数千难民,尽皆面容悲戚,神色仓惶,且衣衫脏乱。
唯独这位老妇人淡然从容,服饰虽称不上华丽,却也绝对是整洁利落。
黄炎估计着,应该是落难的大户人家女眷。
又见她年迈体弱,这要是在城外露宿一整夜,或许明日一早就再也见不到家中亲人了……
“大人仁德良善,老身谢过了。”被人意外搭救后,老妇人忙弯腰施礼相谢。
“呵呵,老夫人多礼了,晚辈实不敢当,”黄炎闪身让在一边,笑着说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晚辈只是惭愧,不能救得这天下百姓……”
“大人既有怜悯之心,更垂怜百姓,已是极为难得,”老太太极为赞赏道,“只是老身还不曾知道,大人的尊讳……”
“呵呵,晚辈黄炎,黄太极,见过老夫人。”黄炎赶紧正式见过一礼。
“哦?可是兖州陈留的,黄炎,黄太极?”老太太先是微微一惊,随即又笑着说道,“四邻之地,皆有逃往兖州避难求生的百姓。其中总有人说起,陈留黄炎,黄先生的名号。陈留一地,家家有田,人人有粮,百姓们对您无不敬仰至极。不想今日竟在此得遇先生,实在是老身之幸。”
“呵呵,老夫人错爱我黄炎了……”黄炎拱手谦笑道,“若非兖州牧曹大人政令清明,黄炎又怎能行得通这屯田安民之举呢?”
“想那兖州牧曹大人,先后平定了兖州、徐州和豫州,倒也算是当世能臣,一方英雄了。”老太太语气淡淡道,似乎对曹大大的为人,不是很清楚。
“呵呵……”黄炎斟酌了一下言辞,笑着说道,“能臣也好,英雄也罢……曹兖州也是心怀天下,心系黎民,期望着天下可以早日重归一统,万千黎民百姓也能够,早日摆脱这水深火热的苦难……”
“哦?那位曹兖州,当真有这般心胸志向?”老太太又是一脸意外地看向黄炎。
“呵呵,老夫人可是将黄炎看做虚伪奸诈之辈了?”黄炎笑着说道,“若有半句虚假,便让我受那天打雷劈好了……”
嘿嘿!
眼下还未到惊蛰,估计不会春雷阵阵吧?
小子黄炎随口一说而已,老天爷不会搭理咱的……
浪里格朗……
浪里格朗……
正在心中窃喜的时候,猛听得外头一声炸雷——
“还我母亲来!”
“……”
惊骇之下,黄小哥赶紧一摸裆部——
还好,还好……
还是干干爽爽的……
“先生不必惊慌,应该是小儿找来了。”见着黄炎神色慌乱,老太太忙笑着解释道。
“呵呵……”黄炎甚是尴尬着笑道,“黄炎只是想帮扶老夫人一把而已,又不是挟持……估计令郎误会了……”
说话间,二人起身来到门外。
只见着院内,典韦跟周仓,左右将一壮汉死死按伏在地,那汉子却犹在挣扎咆哮。
“快快松手!”黄炎急喝令道。
“先生,这小子生猛得很!”二人松开手后,却仍是一脸戒备地盯着那汉子,典韦带着些许赞赏,提醒黄炎道,“若非俺哥俩儿兄弟齐心,还真降不住他嘞!”
“胡闹!”黄炎做作地恨声训道,“来者都是客,你们怎能这般失礼于客人呢?”
“呃……他也不等通报,便要硬闯进来,所以……”周仓极为配合着,带着一脸的小委屈,闷声答道。
“你……”黄炎还要继续作秀,却被老太太笑着打断了。
“请先生息怒……此事本为小儿无礼在先,二位将军职责所在,理当奖赏……”
随后,又冲着自家儿子吩咐道:“这位便是陈留黄炎,黄先生,还不快上前拜见?”
那汉子闻听母亲吩咐后,先是狠狠一怔,随即便是面色大喜,躬身大礼相向:“在下太史慈,见过先生!”
这会儿又轮到黄炎狠狠一个愣怔了,忙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老身夫家东莱人氏,复姓太史,小儿名唤太史慈,字子义……”老太太笑着解释道。
我擦!
怪不得还得劳动典韦跟周仓,俩黑货才能制服这小子呢!
敢情是这位猛人竟然是,东莱太史慈哟……
“……”
“呵呵,都说是不打不相识,天下有着这般身手的,怕是也只有子义兄了!”强压住满心的惊喜,黄炎笑着拱手施过一礼,“久闻子义兄忠义勇烈,又曾经单人独骑杀透敌围,请来援兵,解得北海之危。今日得见,实为黄炎之大幸!”
“先生过奖,太史慈万不敢当,”太史慈忙拱手还他一礼,甚为谦谨道,“倒是先生的屯田安民之举,不仅令远近百姓归心,更让太史慈折服!”
“呵呵……”黄炎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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