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种辑之后,糜竺赶紧备下一场丰盛的宴席,为自家妹夫凯旋庆功。
酒菜虽然丰盛至极,可赴宴的却只有黄炎跟贾诩两人而已。
左右都是自己人,说话自然方便了许多。
“借着糜先生这杯酒,贾诩预祝糜先生,即将出任徐州刺史一职……”还未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诩便举杯笑道。
此话过于突然又意外,糜竺擎着杯子的双手,禁不住重重一抖!
就连黄炎亦是微微一怔。
虽说自己早已有心,希望自己的这位大舅哥能够步步高升,升官又发财,可像州刺史这等封疆大吏,那也得孟德同学点头才行啊……
见着自家先生与糜竺,皆为一脸的茫然,贾诩笑着解释道:“之前,贾诩建议先生及时离开陈留,赶来徐州援助曹仁将军,一来是为了避开朝中旧臣的瞩目,二来也是为了退敌立功……呵呵,当然了,先生此番一战克敌,其中糜先生自然是功不可没……而我家先生又无意官场,曹公便只好将这份功劳,归于糜先生……”
“呵呵……糜竺谢过贾先生一番赏识……”糜竺神色不甚自然着,笑了笑说道,“只不过……这份功劳毕竟是太极贤弟,舍命换来的,糜竺又怎敢据为己有?”
“呵呵……”黄炎也轻笑两声,说道,“我还以为,日后这徐州刺史一职,会是子孝的呢……”
“曹仁将军长于统军帅将,这治世安民,经营钱粮却远不及糜先生,曹公素有远志,又怎会公私不分呢?”贾诩仍是把握十足,笑着说道。
听得贾诩前后这一说,糜竺反而更是一脸的歉然之色:“糜竺数次受太极老弟恩惠,这份情义,糜竺当真报答不及……”
贾诩却是不再搭话,意味深长地瞥了自家先生一眼,随后便低了头去,自顾品尝起眼前那一堆珍馐美味。
于是黄炎便接了话去,淡然一笑道:“子仲兄还是将这些感谢的话语,留给糜丫头说去吧……黄炎与令妹本为夫妻,彼此感激谈不上,有的只是相互扶携罢了……”
“想这今后,贤弟也要身居朝堂了,自然也需知礼节,明法度……”糜竺却是正起神色来,认真说道,“这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又怎可尊卑不分,混为一谈?”
黄炎也不做辩驳,反而夹了块蚍蛴肉,放进嘴里,嚼了个心满意足后,这才悠然说道:“既然都是我黄炎的女人,都一样地在为黄家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又何来妻妾尊卑之分?不过是分了个先来后到而已……”
“那也是先入为主嘛……”糜竺摇头说道,“后来的自然要执妹妹礼,又怎能失了礼教,没了家法……”
一说到家法,黄炎小腹中忽地升起一股莫名难耐的燥~热感!
嘿嘿!
又是好几天没对丫头们,‘家法’伺候了啊……
“……”
当下,也不理会糜竺愕然的目光,黄炎胡乱扒拉了点儿饭菜进肚,便先行离席而去。
我吃饱了,困了,累了,要休息了,您二位慢用……
匆匆丢下两句客套话之后,黄炎便急急跑去了糜家大小姐的闺阁绣楼……
刚说到礼法一事,这小子便失礼而去!
糜竺不由摇头苦笑,贾诩却是一脸的贼笑……
请先生保重身体……
忙完了这头儿,还得早早赶回家中,忙活另一头儿呢……
“……”
此时正是掌灯时分,糜家大小姐的闺房里,却没有及时亮起灯火来。
黄炎一脚跨进屋里的时候,眼前虽然谈不上伸手不见十指,却也是黑咕隆咚一片。
别的啥也没看见,就见着两张白惨惨的面孔,惊现小哥面前!
而且那两张煞白面孔的主人,皆为一身素白的裙衫,又是不声不响着,直钩地盯视着自己!
面上还带有一抹极为……‘诡异’的笑容……
刹那间,黄炎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野猫子!
浑身炸毛的同时,更觉着呼吸也随之凝滞了下来!
“……”
妈呀!
惊骇之下,黄炎刚要挥拳相向,却听得幽暗之中,传来一声幽幽的轻唤声!
“夫君……”
黄炎这会儿连炸毛都来不及了,三十几颗牙牙捉对儿打架!
虽然听那声音耳熟得很,可那两道瘆人的白影儿,忽悠悠地‘飘’将过来,黄炎却是又一阵的腿脚发软!
“炎哥哥……”
黄炎还在‘打摆子’的时候,正想夺路而逃呢,却又传来一声,听起来极为‘哀怨’的呼唤!
艾玛!
今晚一不是什么月圆之夜,二也不是鬼节还魂夜,另外自己也没干啥亏心事儿,咋还碰上这等骇人之事了呢?
“……”
“贞儿?”听刚才那一声呼唤像是糜丫头的声音,黄炎刚试探着问了一句,却又忽然觉得很有‘怨灵贞子’的感觉,急忙又捂紧了嘴巴!
“炎哥哥好过分哦……难道就连贞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自称贞儿的白影儿,又是语气幽怨道。
黄炎甚是艰难着咽下一口唾沫,好歹壮起一分胆色,声音颤颤着说道:“你,你等会儿……我先把灯点上再说……”
一边说着,黄炎一边小心蹭去了桌旁,双手慌抖个不停,好一通慌抖过后,这才摸起火折子来,将油灯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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