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那张椭圆形的樱桃木大餐桌,伴随着乔念娇走过了将近二十年。曾经在这栋房子里生活过的多少童年的欢笑与泪水,隐忍与委屈,都有它的见证。可是今天,头顶上明晃晃的水晶大吊灯下,主位坐着乔之航,而她跟凌予面对面分坐在乔之航两侧,这样的用餐画面,让她即使坐在伴随过自己那么多年的餐桌上,竟然也会感觉到丝丝不习惯。
凌予与乔之航的兴致似乎很不错,翁婿俩居然开了一瓶国宾茅台,从上场喝到现在,乔念娇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已经下午三点了。
从中午十二点开始,到现在,他们边吃边喝边谈天说地,闹了三个小时了。
嘴角隐隐挂着不悦。乔念娇轻轻瞥了一眼凌予那双满是算计的幽深的眼眸,心里猜测着,这家伙或许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黎宸身体不舒服,在家里等着她回去照顾呢,还在这里拖延时间赖着不动,什么意思嘛!
她起身绕到他俩中间,扬手夺过那瓶茅台,看了看里面还剩下三分之一。于是沉着一张脸道:
“两个人打算喝完一整瓶的茅台吗?就这样吧,下次再喝吧!”
凌予不依,面颊微微透着熏红,也不知道他到底真醉假醉,拉着乔念娇的小手撒娇道:
“老婆,今天高兴嘛,我们吃了晚饭再走,或者明天早上走也行!反正是自己家,想怎么住都行!”
乔之航随即迎合着:
“就是就是!自己家里,想怎么住怎么住,住一年都行!一辈子都行!”
一左一右两人嘴里向她不断喷着酒气,乔念娇快被他们熏死了,大力抽回被凌予抓住的小手,捏着鼻子皱着眉:
“我约了人,还有事情呢,你们要是觉得不够尽兴,你们接着喝吧!”
谁知道,她刚刚说完,凌予就忽然往桌子上一趴,半眯着眼睛似乎已经走不动路了。
乔之航就不依了,乔之航说她不懂事,还问她是怎么做人家老婆的,自己老公醉了不管不顾的就要出去疯出去玩,硬是逼着乔念娇把凌予抬上了楼,进了她之前的房间里。
乔念娇把凌予往床上一扔,他就跟死了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她大口喘着气,这家伙真重,刚才上楼的时候,他自己还知道要抬腿走路呢,怎么一进房间忽然就闭眼挺尸了。
撇撇嘴,乔念娇踢了踢他的一只脚:
“喂!我要走了,你还行吗?”
床上的人没动静。
她蹙眉:
“黎宸这两天生病了,我要去看他了。我先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醒了自己回去吧!”
凌予忽然半眯着眼睛斜睨着她,半醉半醒地说着:
“我帮你教训了你妹妹跟小妈,帮你要回了你妈妈的房间,我现在醉了,走不动了,看不清楚了,你就不照顾我了,不管我了,你真是个白眼狼!”
闻言,乔念娇精致的小脸微微一顿,随即忍不住抽了两下嘴角:
“你不做商人真的是可惜了,付出一点点就想着要回报了。凌予,真正的爱情,只要你遇上了,就会奋不顾身的,哪怕明知道没有回报也会奋不顾身的,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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