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世界。
整个皇宫对她来说,都是不再重要的。
她好想逃!
当她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天下之大,到底去哪儿呢?
吴婳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优柔寡断的小妇人了。
再没有当初那种仗剑走天涯的洒脱与不羁了。
她现在有了钰儿,这个小小的粉雕玉彻的人儿,那柔软的哭声,那花朵一般熟睡的容颜,都让吴婳割舍不了。
带着孩子,前途未卜,也许她刚刚出了皇宫,就正好中了某些人的下怀。说不定追杀她们母子的人,就正好可以无所顾忌的动手了。
她又怎么能忍心把这些苦难强加于那个才刚刚来到世界的小婴儿呢。
算了,走不出,就再也不走了。
俗话说,“大隐隐于世。”
心门若封闭,哪里都是监牢。
吴婳决定,自己就这样画地为牢,给你自己的世界彻底一把锁吧。
免得让她看见朱瞻基那张似乎永远欠着他的铁青的脸,更加难过和愤愤不平。
更让吴婳心寒的是,朱瞻基现在来贤妃宫中的时间屈指可数了。
后来竟然一次也没有来了。
传话来说是六月,京畿地区发生了蝗灾,朱瞻基派遣官员前去指挥消灭蝗虫。
他仍不放心,特意谕旨户部,告诫他们往年负责捕蝗的官员害民的危害一点也不比蝗灾小,因此要严禁杜绝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还做一首《捕蝗诗》颁给臣子。
每日为了了解蝗灾疫情,朱瞻基就借着这个理由不再来贤妃宫了。
后来,蝗灾消灭了,朱瞻基也没有再来过贤妃宫了。
吴婳心里暗暗猜度,一定是孙灵微暗中发力,在此时,又把朱瞻基的心给争取回去了?
其实,吴婳不知道的是,此时,孙灵微的日子并不好过。
此时,皇宫中,斗败的胡皇后以贤惠博得太后同情,让张太后处处打压孙皇后。
每次宫中有大型的宴会或者活动的时候,张太后总是命令胡善祥坐在孙灵微的上席,明显是在故意给胡善祥赏脸,公然打压孙灵微。
七月,宫中乞巧节,张太后甚至以“静慈仙师”乃神仙妃子的理由,让胡善祥主持“投针乞巧”的活动。
此时,孙灵微终于爆发了。只是坐上席这些小节,她可以忍了。
但是现在公然剥夺她这个中宫的主持活动大权,孙灵微是万万不能容忍了。
她心里一横,决定直接找张太后摊牌了。
“太后娘娘,我知道,你这样是看静慈仙师孤独可怜,才给她找乐子,让她找些事情做,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你这样很对不起微儿呢。”
孙灵微一进慈宁宫,无礼的代替张太后屏退她的身边人,语气强硬的质问道。
“荒唐!难道我堂堂太后的安排,还容你来更改!你现在可好了,吴贤妃你不要她进宫,本宫依照了你的想法,现在,皇帝因为你的挑唆杀了汉王,从而和吴贤妃之间起了嫌隙,你正好渔翁得利,想要后宫一人独大,是么?”
张太后语出惊人,看来她身处深宫,但是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